【大明天下】（44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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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你闯出过多少祸事，真要生气哪还计较得来！」秦彤佯嗔道。

「徒儿谢师父」戴若水盈盈拜谢，眼珠一转，「师父，要不连那小贼也一并放过吧？」「你说丁寿？」秦彤略一扬眉，见徒儿点，微笑道：「小贼？这个称呼倒也别致，与我说说怎么回事」戴若水自幼丧母，对这位师父向来当亲娘般亲近孺慕，此时有求于，便将与丁寿相识之事从到尾一五一十说个净。

「魔门内斗的秉还真是难改……」「师父说的是，徒儿初也以为他是魔门对，才出手相助，若不是他后来自承，徒儿还真被他瞒过了呢」「如此说来这个姓丁的小……咳咳，小子当真狡诈……」险些被徒弟带歪的秦彤眉峰轻攒，悠悠说道。

「可不是么，而且还贪财好色，欺男霸，诡计多端，巧言令色，一张嘴能吐出花来！」想想被那小贼捉弄着从太白山顶背到山下，戴若水便气不打一处来。

秦彤玉笛敲着掌心，自语道：「此等恶徒，杀之不惜，也算为天下除一祸害」正在点附和的戴若水霍地一惊，「师父，您要杀他？！」「不说武林与魔门之间仇似海，便是如你所言，此子恶贯满盈，还不该杀么？」秦彤反诘徒儿。

「不不不，徒儿适才只是一时抱怨……」戴若水双手连摇，暗道小贼这下可被我坑惨了，急忙解释：「其实那小子所作所为也多是为国为民之举，纵小节有失，大义末亏，他所贪之财末有一文公帑，所……所得手子也都是出于自愿……」纵然戴若水一向率直言，说到这里也不禁红透颈，两耳发炽。

「豺狼嗜血，本难藏，单从他财色方面欲求不满，便可知其秉为，此子不除，必成大患，为师这便为天下诛杀此獠」秦彤振袖而起。

「不，师父，您听弟子一言，那小……丁寿绝非大大恶之徒，弟子愿意作保！」戴若水扑通跪地，牵着秦彤道袍苦苦哀求。

秦彤转过身来，凝视徒儿娇靥，轻声问道：「你喜欢他？」「没有！」戴若水断然摇。

「没有就好」秦彤喟然一叹，重新座，将徒拉起，柔声道：「古来大大恶之徒多以仁义作饰，那丁寿如今身居高位，大权在握，你说他不取公帑，那他所得贪渎之财又来自何处，难道不是民脂民膏！」「他……」戴若水想要帮丁寿辩解几句，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秦彤止住徒儿话，「依你所说，他更是个花言巧语的轻薄子，真要看上哪家子，一般弱怎敢不从，便是有那心高气傲本事大的，凭那如簧巧舌一番下来，怕也要糊里糊涂铸成大错，他届时若再喜新厌旧，始终弃，又教那些苦命子如何得活，这何啻于杀害命！」「那小……小贼其实也没恁大本事」戴若水嘟着樱唇暗自不服，小贼容貌寻常，本事稀松，凭什么哄得许多都去他！秦彤玉面一肃，「怎么没有，我的好徒儿不就被他花言巧语欺哄得要违背师命么！」「徒儿没有，那是……哎呀，反正不是因为那个啦！」一向齿伶俐的戴若水突然变得笨嘴拙舌，若说她是喜欢上了那个满脸带着坏笑的小贼，戴姑娘是打死也不认的，秦淮河畔萍水相逢，她出手相助只是一念之仁，再到平阳重逢，相随一路看他断狱审案怪招迭出，那些胡子老长的官儿们一个个被戏弄得狼狈不堪，也不失为旅途寂寞的一番调剂，纵是偶尔几次小捉弄让她恨得牙根直痒，可随后他也总有法子伏低做小令她转怒为笑，这可比整端着架子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道貌岸然之徒和畏首畏尾只知点哈腰的应声虫儿们有趣得多。

「徒儿向您求是因为他有疗伤之德，对，就是因为这个！」「傻孩子，你怎不想想，伤你的是谢晚晴，道你伤的是邝子野，教他如何疗伤的是白壑暝，一个个都是魔门中，安知不是他们合计的一个圈套，就是为了骗你毂」「骗我？不会吧？魔门中不是四分五裂，互相算计么？」「那是对内，对整个武林他们从来都是与子同仇，否则又怎会引起数十年的武林浩劫，」秦彤双目忧思，似乎徜徉往事，良久才幽幽一叹，「无论如何，这件事你不要手了，好生在家尽孝，师公那里我自与你分说」「师父……」戴若水还想再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