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40）（4/6）

去，「拿走，快拿走！谁看你的劳什子！」「小弟是说，我的衣服若是洗净透，烦请着下送回来」姜奭尴尬笑道：「这军报本是摘抄，我留着也是无用」眼见戴若水柳眉已经竖起，姜奭急忙习惯抱，「好姐姐，我这便走，你别发火」「站住！既然回来了，便留下陪我喝酒」戴若水不知从何处又翻出几瓶老酒，大马金刀地往桌前圆凳上一坐，豪气万丈。

尚有心理影的姜公子有心不从，但看着戴若水杀气腾腾的眼，那个「不」字终究没敢说出。

「姐姐有心事？」常言说酒壮怂胆，三杯烈酒下肚，姜奭胆子也大了起来，问了句平常不敢问的话。

「去，大的事小孩子别管」戴若水老气横秋地呵斥道。

姜奭听话的很，点点只顾喝酒，他不愿说话了，戴若水反倒主动说了起来。

「小姜子，你说姐姐美不美？」戴若水单手支颐，娇慵问道。

看着颊染胭脂，更添娇媚的戴若水，姜奭由衷道：「美」「那你喜不喜欢姐姐？」戴若水眼波盈盈，玉颜生春。

姜奭苦笑：「若不喜欢，怎会被你从小打到大还甘之若饴」「傻瓜！」戴若水嘻嘻一笑，顾盼嫣然，「那姐姐给你做媳好不好？」「不好」姜奭决然摇。

本是有心逗弄这小家伙的戴若水反倒一怔，「为何？」「姐姐与我之间只有姐弟之，而无男之，我二绝非佳偶。

况且——」姜奭手指轻点军报：「姐姐心中已有所属」许是酒意作怪，此番戴若水一无恼怒，二不否认，只是伏在案上，盯着摇曳烛火，许久后才幽幽道：「我也不知心中是否他，也许不过是我的一时臆想，只是……听师父说要杀他时，我的心真得会疼……」仰脖又灌了一大酒，姜奭连气也粗了几分：「去找他！」戴若水眼飘忽，「师父不许，说我听了那小贼花言巧语，会铸成大错……」对着黑的瓶看了半天，确认里面无酒，失望的姜奭将空瓶随手丢掉，大着舌道：「是对是错总要去做了才知道，便真是大错，也好过余生后悔错过！」醍醐灌顶，萦绕心的疑虑茫然顿时消散，戴若水兴奋地在姜奭肩一拍：「小姜子，真有你的，果然是个好酒友！」「扑通」，姜奭身子一歪，滑到了桌子下面，呼呼鼾声随即响起。

「就是酒量差了些！」戴若水浅浅一笑，将姜奭扶起，安置在自己闺阁绣榻上，毫无避忌地为他脱鞋宽衣，铺床盖被。

收拾完毕，又端详了兀自酣睡的姜奭片刻，戴若水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包裹，义无反顾地投了沉沉夜色……＊＊＊＊＊＊＊＊＊＊＊＊长白山，天池。

寒风呼啸，飞雪飘舞。

李明淑闭目盘膝于白山峰巅，身上覆了一层厚厚白雪，彷如冰雕般一动不动。

直至夜幕降临，漫天星斗伸手可摘，李明淑倏地睁眼，晶眸闪动，翩翩身姿已随风而起，从峰顶回旋飞落，尚在空中，陡然间一声轰鸣，一道耀眼剑光横空而出，波平如镜的天池水面似乎瞬间被一分为二，碧泼天。

闪电般的剑芒一现即敛，如雷轰鸣声顿止，月色下池水凝波，潋滟依旧，李明淑收剑伫立，如渊渟岳峙。

「看来你不但伤势痊愈，奕剑术更有进」白衣胜雪的纳兰清妍缓步走出。

「赖你师徒二照料，也借黑水宫这块宝地，得以近窥天机，」星罗密布，料敌机先「，原来这才是奕剑术奥妙之处」李明淑仰观天象，唇角也带了几分笑意。

「伤既好了，你也可以走了」纳兰清妍语气平静，毫无感。

李明淑苦笑，「我自不便继续打扰你清修，不过年余来亏得小海兰采药照料，总要向她道个别」纳兰清妍玉面之上恚色一闪即逝，「她？哼，这妮子越来越不成样，年来一只貂也末捕到，问她时只说什么利用貂良善进而捕杀有失厚道，也不知听了哪门子歪理！」素来少言寡语的纳兰清妍一气说了这么多，李明淑便知这对师徒怕是真的起了龃龉，劝解道：「海兰心善良，也是好事」「什么好事，还不是受了汉那套假仁假义的歪理蛊惑」纳兰清妍忿忿道。

知道只要涉及那位宝贝徒儿，这位冰山雪便难得镇静，李明淑当下不再纠缠此事，随着纳兰清妍回了宫。

黑水宫内，冷清依旧，李明淑这年来也幸有这小丫相伴，若只陪着一个冷若冰霜的纳兰宫主，怕闷也闷死了。

「小海兰？」若是往常，听了来动静，小海兰必然雀跃而出，可此番李明淑唤了几声，也不见半个影。

「不用寻了，她下山去了」纳兰清妍递过一张布帛。

只见布帛上歪歪扭扭地用炭笔写了几行字，李明淑极力辨认，才猜出个大概：「她去寻那个丁寿了？」「整思不属的，果真是受了那汉蒙骗！」纳兰清妍冷哼道：「屡教不改，自作自受」「她下山该是末久，此时去追还来得及」李明淑知这娃儿对纳兰清妍的重要。

「由她去吧，总要吃了苦才能长大」纳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