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彼岸花葬」#2(6/8)
迎。
特别在内部问题多如繁星的联合军辖区内,不具任何身分的难民最终只得沦落为政治弄的工具。
这些事都不重要。
对于娜芙妮而言,本地与偷渡而来的难民并没有任何差别。
类的眼睛若能穿透所有外在的变化、静静地欣赏彼此相同的本质,也许现在这个世界仍有一丝希望也说不定。
她注视着花球消失之处,在心中描绘出它最后的下场。
会像做出它的孩一样吗?在那几乎相同的狼狈背影下,所背负的命运是否相同呢?她面无表
地颔首,接着转过
看向白海。
白色的海平线从视线的左端笔直地延伸到最右端,将会这幺无止尽延展下去似地,无所畏惧地向世
宣告它会坚守生命初源之信念直到毁灭的那一瞬间到来为止。
黏稠的海风带来生命的特殊气味,然而这附近的们并不喜
它的味道。
与驻扎于此地、那群总是面带嫌恶抱怨着的军不同,娜芙妮非但不讨厌海风,反而非常能够适应它带来的一切。
白海的气味,生命的气味。
娜芙妮任由那些乘着海将双脚掩埋住的白沙胡闹,全心全意倾注于感受这
来自海洋的祝福。
她感觉得到,在那片彷彿依然充斥整个世界的白海中,流动着与她体内相同的气味。
那个明明十分熟悉却不常使用的词儿是什幺呢……娜芙妮歪着思考。
也许是因为它的存在已经稀少到多数都无从得知,才不常在
类世界中听见别
提起;即使与姊妹们共处,她们多半也不怎幺喜欢露骨地说出那样东西。
轻轻抚摸着蠢蠢欲动的下体的娜芙妮陷了苦恼。
明明就存在于体内,就存在于这个地方,却怎幺也想不起来。
她偶尔也会责备自己:那种事明明无关紧要。
如果这种钻牛角尖的个能够改善,自己或许会过得更自在。
于脑海中无数个海平线搜索词彙之际,埋没于沙滩之中的脚踝传来了要命的疼痛。
娜芙妮不得不暂时中止思考……然而当她惊讶地注视着透出红斑的白沙时,脑子不知不觉间再度开始思考这件事。
这里明明是白沙滩。
这里本来就是白沙滩吗?娜芙妮低首俯视露在沙石上的小腿末端,边缘已经被割出好几道小小的伤
。
如果刚才那强烈的痛觉是真的,那幺现在双脚应该暂时无法行走了吧。
即使因为谨慎思考而将痛觉压低至极限,身体还是发出隐约的痛楚。
娜芙妮感到无奈之余抬起来环视着连绵不绝的白色海岸线。
要不是今天心血来踩踩它,还真不知道它如此险恶。
儘管沙岸有幸接受白海的净化,它们仍然对于生命有过多的奢求。
她感到一阵晕眩,两条橘黄色的细长眉毛皱成了一条歪七扭八的线。
虽然不知身在何方的妹妹曾经告诫她关于这座海滩的危险,她早已将那些不可告的秘密抛诸脑后,混
迫切想遗忘的事物之中。
如今光是想起冰山一角,切身感受的娜芙妮又恢复了当初无知的急躁。
是什幺呢?最近好像忘掉太多事了。
脑袋不再像过去那般清晰,有时甚至会怀疑起感官捕捉到的知觉。
如果说感觉强烈到有如现在感受到的痛觉,她倒是不必为了辨别真假劳心费。
娜芙妮的脸部肌产生轻微扭曲。
有一件事必须去做。
滴着冷汗心生此一念过没多久,她才想起自己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到这个地方。
娜芙妮轻轻叹着气。
现在的她已经不得不依赖本能这样东西了。
即使想藉由过去累积的经验与教训来获得赦免,终究躲避不了枯竭带来的改变。
仅仅一瞬间,娜芙妮对自己及所有的生命感到一厌恶。
还要抵抗啊。
她摇了摇。
至于是谁告诉自己该这幺做……她早已忘得一乾二净。
这是这个逐渐走向灭亡之世界能够做出的最后改变。
儘管腐朽的事物只会继续腐化下去,新生的芽只会继续茁壮下去;儘管不该存在于世上的某样东西,也只会继续诞生于世上。
这是这个逐渐步疯狂之世界能够做出的最后改变。
它不会为世间带来温暖的信息,也不会带来无的毁灭。
然而不管是谁,都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是世界上最后一块能够孕育生命的白海。
她起了勇气,将发麻的双腿抽离躁动的沙滩。
她按捺住发抖的思绪走进白色海洋,黏着的白水吞没了她的裙襬。
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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