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把柄(2/4)

于“谋反”,因为这是最触君主忌讳的。大臣“结党”,有了“党援”,就有了和皇帝抗争的资本,就有了“腐蚀大多数”的可能,就有可能“政”,“篡权”,甚至“谋反”。

但关卓凡没有同意,原因还是前面那个,他暂时不想扩大打击面。非但如此,还要争取建立“统一战线”。

反正恭王的把柄已经够多了。

关卓凡现在朝廷里边还没有自己的班底。一个是活总要有,一个好汉还三个帮,自己没有三六臂,许多事还得依靠旧去办。一个是如果打击面过宽,会引起过于强烈的反弹,自己刚刚上位,根基未稳,容易立不住脚;就算真能站牢了,也会牵扯过多的力,毕竟,接下来最重要的任务是展开建设。

毕竟,还没到大开杀戒的时候。

如果玩“结党”这种把戏,“恭系”中的核心成员,如文祥、宝鋆、曹毓瑛几个必然会被牵扯进来,而且首当其冲。宝鋆也罢了,反正是关卓凡迟早要清理掉的一个;但文祥和曹毓瑛两个,关卓凡是要“争取”的。

曹毓瑛不必说,关卓凡有把握他会倒向自己,成为一个很有价值的智囊;文祥是肯定不会背叛恭王的,但我也没叫你出卖朋友,我是叫你为国家做事。

文祥此,有担当,有见识,有能力,有守,是当时旗中极罕有的贤者。关卓凡以为,如果要“排位”的话,当时的旗里边,文祥当居首位,甚至超过恭王。

还有非常难得的一点,文祥是个“睁眼看世界”的,关卓凡对他在原时空上的《密陈大计疏》印象刻。

其中一段:“说者谓各国近犬羊,未知政治。然其国中偶有动作,必由其国主付上议院议之,所谓谋及卿士也;付下议院议之,所谓谋及庶也。议之可行则行,否则止。事事必合乎民而后决然行之。自知其国以此,其观他国之废兴成败亦以此。”

文祥也承认,“中国天泽分严,外国上议院、下议院之设,事有难行”,但是,“义可采取”。

那是原时空光绪元年的事,即1875年,距今不过十年。

关卓凡的印象中,这是中国的最高层领导,第一次议论议会民主制度,并给予正面评价,认为“义可采取”。

很难得了。

还有,文祥和关卓凡的这个“本身”一样,都姓瓜尔佳氏,咱们哥俩才是自己啊。

这个,还是要想办法拢在袖中。

蔡寿祺开始收尾,他写道:“夫用舍者朝廷之大权,总宜名实相符,毋令是非颠倒。不然名器不贵,纪纲何由而振?朝廷何由而尊?臣不避嫌怨,不畏诛殛,冒死直言,伏乞皇太后皇上敕下群臣会议恭亲王事。”

规矩如此,这个“门包”不能不给;给吧,大家伙儿比着,还不能少给。不少官员到恭王府办事,办的是公事,自家衙门也没有报销“门包”的花费的预算,办公事掏自己的腰包,实在叫想不大通。

因此,恭王府的“门包”,中下级官员中早已啧有烦言,只是恭王自己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

小数怕长计,蔡寿祺算了一笔账,每天到恭王府“投书、办事、问访”的,“少则数十,多则盈百”,一年三百六十五,三年下来,“一贿银二十两计,合凡百万之数,实骇耳目!”

这个数字确实吓了两宫皇太后一跳。

这些银子都是光天化下收的;私下底收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蔡寿祺写道,“或云恭王府开支浩繁,不得已而为之”,那么这些钱都花在哪里了呢?如果都花在迎来送往、资助贫困的官员、赏赐传旨的太监等等上面,“尚有可宥之处”。实如何呢?

蔡寿祺讲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恭王在后湖旁的小凤翔胡同修了别邸,叫做“鉴园”。

这个园子的建筑极尽巧思,第二进院落开始,费工无数,将地基为垫高,每一进院落的地基都高于前一进院落的地基,造成层层“高第”的效果,最后一进院落的房屋已高过了后墙。

室内全以楠木装修,间隔以花罩和栏杆罩。主的卧室里边,一张落地罩木大床上。镶着一面与墙同大的玻璃镜。由于楼基垫高。因此不但鉴园。园子边上的后海,湖光山色,也尽镜中。

“鉴园”之名,即由此而来。

第二件事,是恭王府厨下的鱼翅如何“讲究”。

恭王府的厨子发鱼翅,翅不用水泡,用网油包扎上笼,蒸透发开。然后配以许多只的肥、两三年的“陈腿”,花几天的功夫,煨成一盅。

总之,“穷奢极欲”。

这两件事的细节是关卓凡提供的。

鉴园名声在外,可里面到底如何,蔡寿祺怎会知道?关卓凡却是知道的,因为他在原时空的时候进去逛过。

至于恭王府的鱼翅吗,当然是历史书上看来的啦。

这两件事对两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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