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5/7)
让值勤的民兵留点心,见到刘占山,立刻向大队报告。”
于杏花也知道了刘占山从跃进营逃跑的消息,她惦记丈夫,怕这个冒失鬼再闹出什么子。夜已经很
了,于杏花合不上眼,悄悄地爬下炕,推开房门到山墙下解手。刚蹲下身子,一个黑影向她走来,吓得她“妈呀”一声,起身想往屋里跑,黑影迎面抱住她。
抱住于杏花的是马向勇,他压低声音说:“刘占山逃跑了,我来陪陪你。”说着就用手去摸于杏花的前胸。于杏花拼命挣,马向勇就是不松手,惊恐中的于杏花抽出右手,狠狠地打了马向勇一个耳光。马向勇恼羞成怒,威胁说:“告诉你,刘占山回不来了,就是回来也得被抓。你要从了我,我让吴有金去大队讲
。你要不从,没你好果子吃!”马向勇认为于杏花被吓住,用力往房座子下面拽她,于杏花大声喊:“占伍,快出来,抓坏
!”
马向勇松开手,躲进院子里的玉米地。刘占伍冲出房门,大声问:“嫂子,坏在哪?”于杏花没说话,捂着脸只是哭。
于杏花的哭喊声惊动了四邻,们把她围住。马荣也跟了来,他站到哭泣的于杏花跟前,大声喝斥:“
更半夜闹什么,影响社员休息!妈啦
,哪有什么坏
?就是有
来,也是我们巡防队员在值勤。”
于杏花刚想分辩,马向勇站到马荣身后大声说:“我早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儿,假装起夜探风声,见到我们民兵巡逻,大喊大叫给刘占山报信,让他逃跑。没抓到刘占山,和你有直接关系!”
马荣相信马向勇的话,要进屋去搜,被马向勇拉住,对着他的耳朵说:“刘占山不会在家,搜也没用,闹得太大,还会打惊蛇。不如把目标放在于杏花身上,制住于杏花,刘占山会自动上钩。”
马荣问:“怎么制住,把她抓起来?”
马向勇点点:“抓起来看住,让刘占山来换。”
马荣说:“吴有金就给这几个,还要护青看庄稼,还要监督四类和坏
,哪还有
给小娘们儿站岗放哨?妈啦
,刘大白话逃跑是他们跃进营的事,跟咱要
,我给他顺便找一找就不错了,
更半夜的,哪有闲工夫?”马荣见几名
围着于杏花说话,他用命令的
气说:“你们几个把于杏花整进屋,妈啦
,别影响我们民兵的革命工作。”
马向勇拉马荣一把,小声说:“老叔,看住和看住庄稼不一样,正在搞运动,哪轻哪重可要分清。”马向勇的话提醒马荣,他对于杏花大声吼:“不许进屋!”然后面向马向勇,有些为难地说:“妈啦
,
守着一个娘们儿倒也行,地里的粮食丢得太多,吴有金还得找我。”
马向勇一脸笑,对马荣说:“革命工作,
有份,我替你们分担一些。把于杏花带到小队,你们
啥就
啥去,这一宿我看着。她要主动把刘占山
出来,这事算拉倒,她要拉硬,明天开她批斗会。”
马荣看了看走路歪斜的马向勇,觉得让一个成年男看押一个年轻
子不合
理,也怕在村里引起众怒。他把大脑袋摇了摇,然后说:“你不是巡防队员,妈啦
,这事不好办。”
成立巡防队时,马向勇向吴有金请求当巡防队员,吴有金没同意,说他腿脚不好,怕耽误夜间巡逻。
巡防队由马荣领导,主要的工作是夜间护青。由于革命运动波澜起伏,阶级斗争变得激烈,巡防队又担起监督和斗争四类的任务,还要监视一些接近四类和疑是四类的坏。刘占山从跃进营逃跑,其行为接近四类,马荣把他列为重点。
马文提出,去跃进营员的家属也是监视对象,吴有金也怕去跃进营的
再跑回来,便采纳了马文的意见,并让马文当了巡防队员。马文把巡防的主要
力放在肖艳华身上,其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马向勇不巡夜,也不是闲逛,他来刘占山家,是为了偷青玉米,遇到于杏花出来解手,属意外。
今年雨水充沛,庄稼长得好,荒和野菜也茂盛。缺粮的
家先靠野菜填肚皮,后用
籽充饥,玉米
有了浆,几乎家家都啃青。
马向勇的院子里也种着青玉米,但他不舍得劈,他把目光投向别家的玉米地。
青玉米在没熟前劈了吃损失大,用孬老爷的话叫糟蹋粮食。孬老爷过得仔细,用陈粮掺一些野菜能够对付到上秋,而绝大多数家如果“不糟蹋”就要断顿,忍着心痛也要啃自己院子里的青玉米。
一些到小队的地里去偷,其中包括巡防队员和生产队长的儿子吴殿发,他们偷玉米都有技巧,不是成片而是叉花着劈,丢得不明显,吴有金也不
纠。
不是所有都敢偷集体的粮食,像肖艳华这样的
只能到地里撸
籽和挖野菜。撸
籽的
多是
,刘氏和李淑芝是这方面的高手。细琢磨也高不哪去,只不过比别
能遭罪。水稗
籽最好吃,但水稗
喜湿,她俩下到齐腰
的水里去撸。肖艳华也跟刘氏、李淑芝撸过
籽,她吃的苦少,相比之下显得娇
,“抢”不过那二位。刘氏撸了一筐,她连筐底都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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