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八五章 当众表态（2/3）

杨廷和跟梁储都是聪明，现在沈溪跟谢迁间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说白了两就是争夺朝堂的控制权。

从表面上看，谢迁这个首辅占据绝对主动，因为他拥有票拟大权，也就是说基本上所有朝事他都可以一言而决，但沈溪却因为有皇帝眷顾，同时牢牢地控制军队，使得兵部属于不可控因素。

另外，沈溪还通过朱厚照，反过来影响司礼监和内阁的决策，使其在对抗中并未落于下风。

杨廷和跟梁储都有自知之明，不敢贸然加战团，而是选择当中立派，看似支持谢迁，可一旦有什么变化，比如朱厚照主动跳出来为沈溪争权夺利，他们会立即逃避，甘做墙，两边都不帮。

谢迁的目光一直留意门，等临近午时，差不多文武大臣到齐了，甚至连兵部侍郎陆完和王敞都到了，依然不见沈溪的身影。

谢迁叫来问过，得到的消息是沈溪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何鉴到窗前看了看天色，然后来到谢迁身边，问道：“于乔，时候差不多到了，为何不见乾清宫那边派来传话？”

谢迁黑着脸：“朝会举行时间延迟，以前少了吗？多等等吧！”

显然谢迁不太想就朝会本身说太多，何鉴看出来了，谢老儿是在等沈溪到来，以便当面质问。他不想长久面对谢迁这张冷面孔，幽幽叹了气，便过去跟张懋等军方的打招呼，而大臣们该问候的已经来过了，自觉地跟谢迁保持距离，堂堂首辅居然形单影只，无问津。

等午时过去，朝臣们出去上过几趟茅厕，乾清宫仍旧没前来传话，谢迁开始琢磨是否找张苑问一下况。

“看来那小子不会来了！”

谢迁叫太监去问张苑，这边又开始想事，看看天色不早，笃定沈溪当天不会出席朝会既然昨天主动选择避，今再避似乎是顺理成章之事。

谢迁心里有些懊恼：“这小子跟陛下出了那么多损主意，把文臣得罪了遍，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难道他真不在乎民间清议？非要让自己落得个万唾弃的悲惨下场，才肯善罢甘休？”

但转念一想，谢迁心里舒服多了，“被摒弃，意味着他在朝中再无奥援，也就不可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除非他跟刘瑾一样权倾朝野，否则伴随着他的声望一落千丈，在朝的子恐怕屈指可数！”

想到这里，谢迁觉得很解气，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事，眉眼慢慢舒展开了

可就在谢迁以为某不会来的时候，沈溪却姗姗来迟。

沈溪来得很低调，进文华殿偏殿门时，甚至没留意他，毕竟这会儿已过午时，照理说朝会应开始，不会再有前来，再加上官员不时外出上茅厕，还有太监进进出出，所以沈溪的到来并未引发太多关注。

“沈大来了”

等沈溪殿，没走上两步，终于被附近的官员发现，立马有过去打招呼正是发现后面群开始聚集，谢迁找一打听，才知道沈溪来了。

“这小子”

谢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要站起来要找沈溪当面对质，却发现况有些不太对劲沈溪身边前呼后拥，文臣武将都跑过去问候，场面比起刚才官员们向他这个首辅打招呼时大多了。

谢迁心里纳闷儿：“武将的行为倒可以理解，文官们是怎么事？经历昨朝会上的羞辱，难道他们看不出这小子在陛下跟前挑唆？就不憎恨他？还是说，这些只是想问询下况？”

因为过去溜须拍马的太多，谢迁不好意思往前凑，不然倒显得他这个首辅分量不足。

就在沈溪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密麻麻时，何鉴从张懋身边过来，呶呶嘴道：“于乔，你看，之厚不是来了吗？”

谢迁黑着脸：“哼，他还有脸来！”

只是一句话，没有多余赘述，就让何鉴看出谢迁对沈溪积压多时的怨恨和不屑，他暗自叹了气，问道：“于乔不过去问个明白？昨之事，未必便是之厚进言的结果。”

“不是他还有旁？”

谢迁瞪着何鉴，好似在威胁对方，不能跟他持不同的立场。

谢迁到座位坐下，觉得就算这中间真有什么误会，也应该是沈溪过来跟他解释，而不是他主动跟沈溪照面。

但沈溪那边实在太多了，每个哪怕寒暄一会儿，累积起来时间也相当可观，根本没办法过来跟谢迁打招呼。

何鉴看这架势有些尴尬，苦笑一声，再次摇摇，然后又往张懋那边去了，走出几步却惊讶地发现张懋也往沈溪那边凑了过去，只得停下脚步。

谢迁心烦不已，看着一拨拨往沈溪身边汇拢，越发费解：“这些不应该对这小子恨之骨吗？为何他身边一堆有说有笑？他们之前来见老夫时，可没见他们有如此好心。”

以谢迁老古董的心态，根本理解不了为何这些会有如此举动，更不会用心去揣摩，这些到底是恨他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