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沈阳】(六、八月的变奏)(3/9)

秋华一声娇吟。

叶秋华苦着脸说:「不来了,好不?我真的不行了,腿酸死了。明天又起不

来了。」

看耿润峰没有收兵的架势,叶秋华又道:「你知道不,我现在连九十斤都没

有了,你刚搬来时候我九十七斤。」

其实几番激碰撞,耿润峰也是强弩之末,没有将这一炮进行到底的意思,

看叶秋华这般模样,也就借坡下驴,把有泄气苗的阳物抽了出来。

耿润峰倒下身前,还不忘摸一把叶秋华的胯下,而后说道:「你不一直想减

肥么?这不遂了你的愿?」

叶秋华哭笑不得:「那也不能这么减法啊,减得太多了。」她越想越气,很

想使劲掐耿润峰一把出出气,可身子疲惫得连抬一抬手指都懒得。很快,眼皮一

打架,就睡着了。

,叶秋华睡到过了中午才起床,腰酸腿疼发沉,自是不用说。

刚醒的时候,她感觉眼皮好像挂了千斤秤砣,睁也睁不开。费了好大力气,

才彻底清醒过来。这时,床上只有她自己了,那折腾得她爬不起来的冤家,已经

没了踪影。

叶秋华拿起电话来,问耿润峰在哪,得到应是在店里,叶秋华的心顿时

转晴,隐隐的,还有那么几分暖意。

这场激烈的床事,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曲,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仿佛一朵

花消融在海中,再也没有痕迹。

叶秋华的母亲,打过几次电话来,每次都说要来沈阳,结果每次都差阳错

地没来。每次叶母的电话打来,耿润峰总有种傻姑爷要见丈母娘的紧张,结果频

繁的泄气,让他每每都觉得像坐了过山车。几次折腾下来,他也疲塌了,无所谓

叶 妈妈来不来。

这就是狼来了次数太多的缘故。耿润峰暗自腹诽。

子一天天过去,八月一半就这么没了。这时候,奥运会开幕了。被球房列

禁止参与追分名单的耿润峰无聊赖,只得窝在叶秋华家里看奥运。

耿润峰不是体育迷,看比赛充其量就是看个热闹。若不是没有其它消磨时间

的事可做,他绝不会窝在屋里看电视。

在奥运田径比赛有 米栏的那天,耿润峰接到了失踪已久的乔老鬼打来的

电话。

没等耿润峰开讨伐,老鬼先开了,那声音沉静得让感觉仿佛身在十月

秋。饶是这八月盛夏,耿润峰还是打了个寒战。

「你在哪呢?没事的话来我家一趟。」

老鬼绝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旦用上了这语气,就预示着事的不一般。

上一次老鬼用这种吻说话,已经是 十年前的事了。耿润峰永远不会忘记,乔永

为挪用公款炒,东窗事发时那份冷静镇定的语气。那时候,他大学毕业还不足

一年。

彼一时,乔永为认真地和耿润峰讨论,如果事摆不平,自己到底会判多少

年徒刑,语气镇定得和今一次电话里全无分别。

虽然那一遭最终有惊无险,但是乔永为却丢了让无数羡艳的央企工作。身

边的熟都替他痛心疾首地惋惜,他却一副全不在乎的模样,不但看不出丢了工

作的失落,好像还有那么几分窃喜。每当说起这事,他总是漫不经心地总结:哥

们命大,逃过一劫,起码没混进监狱里去。知足!温故而知新。

所以,一听老鬼电话里的语气,耿润峰就知道事不妙,赶忙换了衣服,火

烧火燎地赶到了乔家。

耿润峰到乔家时,老鬼正在楼道里坐在楼梯上抽烟,脚下横七竖八地堆了十

余个烟。看那意思,他在这已经有一会儿了。

楼道里烟雾缭绕,透过排气窗的阳光照过来,搞得云海仙踪一般。

万年不变的短发依旧,只是这一次没戴眼镜。那不喜不怒的表,也让

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鬼看耿润峰到了,没说话,只是抬了抬眼皮,耿润峰也不说话,两相顾

无言。

良久,乔老鬼意味长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揉了额和眼,夹烟的另一手向

身后的家门指了指,示意耿润峰自己过去看。耿润峰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走过去,

拉开虚掩着的门进了屋。

屋里的形惊得他瞠目结舌:这尼玛遭贼了?遭贼了也不至于空成这样吧?

用空来形容老鬼的家中,已经不够用了。房子里不光是家具、家电没了

影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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