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八王探陵（3/6）

蒙尘，千古奇冤哪！今端坐在崇政殿上受百官万民朝贺的皇太后，原该是娘娘您哪！”

李顺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地，越急越说不出话来，结结地说：“你、你说什么，你说的我都不明白，你快走吧！”

燕王直视着她道：“太后不必害怕，万事自有臣在，必能教你们母子团聚，让太后得回应有的一切。”

李顺容只觉得全身又冷又热地，不由掩耳地道：“八大王，我什么都没听见。你快走吧，倘若叫知道你来了这里，怕是大祸一件。”

燕王镇定地道：“臣知道，宫中上下都是刘氏的耳目，娘娘不敢承认，是因为害怕。皇上是您所生，刚一出世就被刘氏抱走，冒认是自己所生，而得皇后之位。宫中上下，知道这件事的不少，只是惧于刘氏的权势而不敢声张而已。可是娘娘，母子连心，您就真的不想和皇上相认团聚吗？您就真的不想自己的亲生儿子叫您一声娘吗？”

李顺容听着燕王一句句地发问，那十余年来魂牵梦绕的心事又忽然被他翻了出来，不由自主地轻声道：“我想的，我自然是想的，我连做梦都想。可是……”她拭泪道：“我就算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燕王大喜，道：“娘娘放心，臣弟自然有办法，找齐当年的知，然后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前宣布真相。便是僭后再厉害，到时候也必须尊娘娘为太后了。”

李顺容大惊，站了起来：“不不不，你要怎么对付太后？”

燕王急道：“刘氏夺你之子，夺你之位，你还为她考虑。当然她夺你之子时，可曾为你顾念过？”他以为李顺容在害怕刘娥，忙道：“娘娘放心，有臣弟在，谅那刘氏只怕自身难保，你无须怕她！”

李顺容吓得浑身颤抖，掩袖泣道：“不不不，此事万万不可，太后是我故主，我怎能害她！”

燕王见状忙改道：“娘娘不必担心，到时候臣弟自当按娘娘之意处置，这下子娘娘可以安心了。”

李顺容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燕王：“大王为何要这么做？”

燕王怔了一怔，想了一想才道：“臣是太宗皇帝的儿子，先帝兄弟九，如今只剩下楚王与臣，楚王早就不问世事。臣忝为当今官家的亲叔叔，皇家发生这种淆血统谋。臣不知道这件事倒也罢了，臣若知道了，便不能不管。臣不出，谁能为娘娘您申冤出啊！”

李顺容本已经收住了泪，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一阵心酸涌上，只得拭泪泣道：“多谢八大王了，我、我此时心如麻，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燕王见她如此况，知道一时之间，很难有什么结果。方才那小宫出去倒茶，耳听得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不敢再逗留下去。只得从怀中取出一方玉佩呈上道：“这是臣的信物，只要娘娘想通了，任何时候把这方玉佩给此处内侍领班张继能，臣自然就知道了。”见李顺容犹自未接，忙轻轻地将玉佩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站了起来。

只听得远处脚步声近，那小宫端着一杯茶进来，燕王行了一礼道：“不敢打扰娘娘，臣告退了。”

见李顺容仍怔怔地坐在那里，可是桌上的玉佩却已经不见了，大为放心，一揖而别。

燕王走了很久，李顺容仍然沉浸在震惊中尚未回醒过来，那小宫已经退了出去，房中只有她自己一。十余年的平静生活忽然被打了，她整个脑子里充满了混和惊恐，思想往事，却不楚心酸痛楚又重新翻涌了上来，然而心底，却也不禁有着一丝丝的欺盼。

忽然，内室的帘子掀起，一个中年宫走了出来，走到李顺容的面前跪下：“娘娘，您千万不可错了主意啊！”

李顺容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才回醒过来：“梨茵，你、你都在里面，你听到什么了？”

梨茵点了点：“婢一直在里面缝衣服，什么都听见了。”

原来方才燕王进来后借喝茶遣走了小宫，却不提防内室中有。李顺容倒是知道的，可是被燕王忽如其来的一段话吓得晕转向，竟一时想不起来梨茵在内室中缝补衣服这件事了，此时见她忽然走出，吓得道：“你、你打算怎么办？”

梨茵抬看着李顺容：“娘娘放心，婢与娘娘一同进宫，这十几年来娘娘待婢同手足，婢是不会做对娘娘不利的事。婢岂能打算怎么办，只是倒要问问娘娘打算怎么办？”

李顺容拭泪道：“我？你别问我，我此刻心如麻，什么都不知道了！”

梨茵道：“婢倒要请问娘娘，八大王这个可信吗，他又为着什么要冒与太后做对的风险，来为娘娘出？”

李顺容慌地摇了摇：“我不知道，他、他总是一番好意吧！”

梨茵冷笑道：“好意？娘娘是厚道，婢在里屋听着他边说边改，一会儿说要废了太后，一会儿立马又说娘娘处置，分明是言不由衷。”

李顺容素来懦弱，都把梨茵当成主心骨的，听了她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