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割发恶阎罗(2/3)

大婚。寨里闹哄哄的,她什么也没说。

林铄被关在她房里,柏逐昔本想跟大当家商量一下那批货物,但大当家跟大夫忙着给她办婚宴,根本没空理她。她只好下山,去找了路平儿。

她是来商量那批货怎么出手,路平儿自然也想得周到:“这批货索不出了,给林家送信,他们花多少钱从都城拿的货,就花多少钱买回去。只要给他们一点盈利的空间,他们肯定是要把货拿回去的。”

他想问问林铄的事,但这次柏逐昔什么也没说。她平里嘻嘻哈哈,虽然话不多,但跟寨里都能白话几句,这次是真的沉默得让路平儿觉得有些奇怪。

收到消息之后,他把那早就准备好的料子拿出来准备送去寨里,但看她这个样子,便也没了动作。

五年前,柏逐昔突然出现在黑山石,凭着一把大刀打败了黑山石四百山匪。当时他们都以为她会杀了大当家,成为黑山石新的大当家,没想到她没有跟大当家动手,甘愿拜在大当家之下。这么多年过去,她对黑山石的每一个都是掏心掏肺的好,每次做事,她都冲在最前面。她和黑山石已经彻彻底底绑在一处,大当家拿她当亲妹妹看待,寨中的每一个都真正接纳了她。

她的身世是秘密,但没有想要去探查这件事,只要是她不说,他们便也不问。

路平儿在这城中待久了,看多了心,所以格外珍惜黑山石的每一个。他和柏逐昔一样,都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正是因为这种清醒,所以时不时会觉得特别痛苦。

他对柏逐昔,还多了一份感同身受。

“昨儿收了几坛子酒,给你带回去喝吧。”

她晃晃悠悠回到寨里时,寨里还吵闹着。

“您可回来了,那林家的不肯吃东西,侦侦正闹着硬塞呢。”阿查从院子里跑出来,一脸焦急。

屋子里噼里啪啦什么声音都有。

她抬脚踹开房门,便看见林铄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床边,侦侦正带着他吃东西。

“二当家,这家伙死都不肯吃东西。”

“不吃就不吃吧,把他松开,我有事跟他说。”

侦侦不满:“还说什么啊,直接打晕了扔床上呗。”她自小在这匪窝里长大,达成目标的手段总是强硬的。

“行了,出去吧。”她说着走向林铄。

上一次见她这样还是很久以前,侦侦心里虽然担心她,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只得搁下饭菜,领了出去。

林铄仍是一脸惊恐的模样,他整个被绑得跟个角黍一样,扔在那儿动都没法动。柏逐昔瞥了他一眼,走回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二当家,咱们有话可以好好商量嘛,您放了我,要多少钱都行。”他吓得不太敢动弹,仍哆嗦着求饶。

柏逐昔喝完一杯茶,走到他身边去蹲下,捏着他的下仔细端详:“当真是一模一样的脸啊。”

和她唯一的朋友——林颂——一模一样,细想来也是了阵脚。这世上长得一样的是有的,可有一样奇遇的,不好找。一开始的惊喜然无存,现在只剩下被老天戏弄了的无奈。

她伸手向他背后,从他手中夺过那把制作细的匕首。只半只手指那么点大,刃锋而薄,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这些把戏骗骗我那俩丫还行,”她在手里把玩一阵,将绑着他的绳子割开,“林辉朗,年二十六,林家嫡子,也是未来的林家家主。曾独闯岐山八寨、大通渡。林家这些年靠你一撑着,竟也成了武陵富商。难怪你的几个弟弟孩子都有了,你却可以不成家。”

路平儿那什么消息都有,况林铄的事要查起来也不难。岐山八寨在他手里吃亏的事,江湖上也传过一阵,只是林铄隐瞒得好。

他起身活动筋骨:“二当家眼明心亮,辉朗佩服。只要二当家说个数,林家一定悉数奉上。”

“你就这么自信?”

“二当家应该也明白,在林家,我才是一切。”他自然自信,如果没有他,靠着他攒的家业,林家能存几天?这些年他独身一惯了,林家的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说。

柏逐昔扫了他一眼:“别东张西望了,你能走出我这院子也走不出黑山石。只要你敢跑,大当家就会剥了你的皮放你的血,别看这些年他温和惯了,从前也是杀不眨眼的恶鬼。”

这话不是吓唬他的,黑山石大当家从前在这城中的风声可比她这个所谓的勾魂刃恶得多,只是这些年传她的事比较多,们也就淡忘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存在。

林铄却是不认可她这番话的,他觉得现在的大当家依旧是恶鬼,或者说黑山石的每一个都是如此。他们独霸一方,为非作歹,着来往商户缴纳所谓的安身钱……可谓做尽了恶事。

“有多少家庭因为你们碎,有多少商户因为你们艰难度。这些,不都是你们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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