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割发恶阎罗(3/3)

好事吗?”林铄愤慨而言,他敢说这个话自然是找好了逃生的办法。

只是她并不在意,就算他真的跑出了黑山石,了城路平儿也不会放过他。林铄有脑子,也有胆子,到底还是差了点门道。

“你从都城来,一路上会路过多少匪窝你数过吗?为什么有的商户敢大胆行走,因为他背后是黑山石,只要缴了安身钱,黑山石就会保他们。你以为其他匪徒会比我们更温和吗?他们只会更凶残,可他们忌惮黑山石,不敢动。”

“如此说来,我们还得感谢你们大义?”

林铄出言嘲讽,她并不想回击。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告诉林铄那些话也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在看着他那张脸的时候就会想起林颂,就忍不住想把事跟他说清楚。可他们毕竟是不一样的,林铄不会安慰她,也不会理解她。

“我们清醒得很,匪就是匪,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匪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们既然不在乎错对,自然不需要为自己找借。”

清醒的做坏事是最折磨的,尤其是当你接受过另一种教育时,再迫自己去认可新的价值观最是可怕。好在,她早就学会了接受并消化这种糟糕的绪。

林铄觉得有些看懂眼前这了,她和这里的其他有区别,和他接触过的所有都有区别:“其实你长得这么好看,又会读书写字,不一定非要在这种地方过子。”

“这才是你今天说的第一句错话。”她本来想放了林铄,因为这个还算有趣,没想到还是高看了他。

她起身一掌劈在他后脑上,看他倒在自己脚下。

院中挤满了,都是一脸笑意,那俩丫肯定又去说了些胡话。

在这万众期待的目光之下,柏逐昔自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来。众的眼瞬间瞪大了,大当家激动大喊,让准备马车去林家。

“是该去,侦侦,去屋里把托盘里的东西整理好,和那封信一并送去。”

不禁开始猜测是什么东西,有说生辰八字的,有说定信物的,七嘴八舌,胡言语。侦侦一边笑着,一边往屋里去。

而后屋子里传出一阵尖叫。

她剪了林铄的发,写了一封勒索信,趁林铄晕着摁了手印。

此举惊得寨中话都说不出来,大当家又气又急,罚她跪在同袍堂中。

“你说说你,强要了那林大郎不就得了,他不听话便绑着。怎么还剪了他的发,非要送去林家?”

和剪发比起来,似乎剪发更恐怖一点。就算是不把礼法放在眼中的山匪,也觉得剪发更恐怖些。

林家的很快把钱送了过来,这件事也在武陵城中传了个遍。大家都知道黑山石二当家劫了林家大郎,求亲不成恼羞成怒,剪了他的发勒索钱财。

一时间,她不再只是那个设单薄的勾魂刃,更是比恶鬼更令恐惧的割发恶阎罗。

林铄被放走的那天,他特意给柏逐昔倒了一盏茶。

“我知道你和这寨中是不一样的。”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他所看到的柏逐昔写的那些字,画的画,随处扔着的那些书。他觉得这位二当家远不止自己看到的样子,也远不止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柏逐昔没有喝那盏茶,她以祭酒的姿势,将茶洒在了地上。

“没什么不一样,非要说有,那便是他们没有我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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