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咸阳菽乳，鸿门宴（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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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洁白如玉的菽，秦腾得意的笑了。卓未曾诓骗他，这菽豆浸泡后以石磨磨出汁水，经过点卤形成豆花。再将水滤除后，然后压在纱布内，挤出多余水分，形成菽。

“家长，这就是菽？”

“嗯。”

“此物能吃吗？”

“你说呢？”

“看起来白白的，就像是……”

老管事发出LSP的嘿嘿坏笑。

秦腾则是懒得理会他，淡淡道：“这法子汝勿要外传，这间屋子以后就用来做豆腐。再找些宗族内嘴严实的来做，万万不可泄露方子。”

“吾省的。”

老管事颔首点。

而后便拿起汤匙，随手挖了勺菽。仔细品尝，也没尝出有什么味来，还有怪怪的酸味。吃起来感倒是颇为滑，颇为独特。

“中午老夫要宴请宾客，便以这菽为主。”

“庖厨……不会做吧？”

秦腾顺手取出菜谱。

这可都是他从卓那抢来的。

纸现在不稀奇，家家户户都能看到。可这菜谱，却是卓心所著。他看过菜谱，虽说字丑了些，可他觉得他上他也行。他治大国都可，遑论烹调小鲜？

“予庖厨，他们自会烹煮。”

“唯。”

……

时至晌午。

一辆辆马车停靠在内史府前。

来来往往的儒生瞧见后，皆是面露惊奇。

“今内史腾何以设宴款待百官勋贵？”

“听说得一奇物，要请朝公诸卿品鉴。”

“奇物？”

“听说名为菽，以菽豆而成。白如玉，爽滑可。不论何种方式烹调，都颇为美味。此次设宴款待，为的便是推出这菽。”

“呵！菽豆不过牲畜所食，有何好吃的？”

有儒生不屑讥笑。

关中地区还是比较富裕的，种菽豆的不多吃的就更少了。他们更喜欢吃麦黍粟米，菽豆用水加盐烹煮用来佐酒还差不多。偶尔尝尝的很多，天天吃的真没几个。倒是饲养戎马，需要用到大量的菽。

“这菽，出自左庶长之手。”

“嘶……”

“哧溜！”

刹那间，众齐刷刷的倒吸凉气。

更有甚者擦了擦嘴角的水。

别误会，他们对卓没兴趣。

只是卓府饭食颇为美味，有听商贾说愿出价千钱只为吃上顿。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全都能烹调成珍馐美味。府上庖厨的厨艺，甚至比皇宫御厨都要强百倍。有曾出价两金，只希望能把卓府庖厨带走，结果却是被庖厨抄起杀牛刀赶出府外。

他们对卓是出了名的死忠！们能活下来，是因为昔卓媪发善心。若非卓媪出手相救，他们早就饿死成枯骨。每年卓媪忌辰，他们都会去坟地掘祷告祭祀。

对他们来说，卓不光是一家之长，更是他们的兄长。卓待他们如手足，也从未为难苛责过他们。就冲这份感在，他们也不可能为些钱粮而离开卓府。

况且，他们又不是傻子。

卓现在是如中天，混的风生水起，年纪轻轻便已爵至左庶长。就是皇帝让他们去皇宫烧饭，他们也得考虑考虑后再去。

没办法，皇帝就是天。

他们不去，兴许还会连累卓不是？

总之，卓府饭食绝对是冠绝天下！

“啊，这菽必然是相当美味。”

“虽以菽豆而成，却也必定不俗。”

“内史腾可真是好福气，能得菽之法。”

瞬间，所有的话锋都来个大转弯。

先前腥臊难吃的猪腰子，那可真是给狗都未必会吃。压根就卖不出去，基本都是半卖半送。不管怎么烹煮，总会有子腥臊味。半个多月前，卓搞出来个炭烤腰花，香味能从泾阳飘到咸阳。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纯粹只是有发现，往常没要的猪腰子反而成了香饽饽。经过酒腌制后，猪腰子都成了道珍馐美味。甚至还有传言，说是长吃此物能变得更粗更大更长！

咳咳，卓其实说的是须发。

甭管怎么着，反正这话传开后就无敌了。猪腰子得用抢的，买个猪腰子都得自报家门。能不能买到猪腰子，成了地位的象征。拉关系走后门，众生百态一显无疑。反正屠户非常乐意，一副猪腰子能卖到五十钱，他们是死活都想不到的。

还有那螺蛳，同样也是鲜少有会吃的玩意儿。很多都将其视作水虫，只有南蛮之地的黔首方会饥不择食。关中地区的勋贵们，那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