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咸阳菽乳，鸿门宴（2/4）

可自从炒螺蛳出现后，画风又变了……

家家户户门都能看到大批量的螺蛳壳。先前螺蛳基本都用来饲养家禽，现在得十钱一斤，卖的比还贵。最主要的是还得起早去关市抢购，若是去晚了那可真是连壳都看不到。

靠河而生的黔首们可都笑的合不拢嘴。

反正现在是农闲之时，抽空捞点螺蛳都能盈利百钱。就是五岁的稚童都能背着鱼篓，轻松捞个三两斤。只是随着捕捞的数增多，产出也开始出现下滑。

在咸阳，怎么卓都不会有辩驳。

可谁要说卓不懂吃，那绝对会被死！

“太史令胡毋敬所言，诸位可曾听说？”

“嘘！！慎言慎言！”

有抬手噤声。

此事皇帝颇为看重，严禁谈论。

私底下说两句没事，当街议论还想不想活命？

时不时路过的伍卒，那可都不是吃素的。

“汝等可知晓这菽之法，何故会出现？”

“何故？”

“左庶长言耕种祥瑞后，便得耕做菽豆以此而恢复地力。耕种的多了，自会导致菽豆降价。菽贱伤农，如此于民于秦皆不利。故此，左庶长便以菽豆而成菽。为的便是能令菽豆保值抬价，想想那山彘脏器，水中螺虫不都是如此？”

“嘶……有道理！”

“原来是这样？”

“先生高见！”

公孙捋着胡须，左右张望着。

可惜了，陨星这么好的话题没法探讨。

否则，今酒钱又有能买单。

……

……

府宅内，隶臣妾来回忙碌着。

一份份巧的饭食，送至食案。

内史腾端坐于主坐，左右丞相位居两侧。这么个坐法也合乎礼法，因为他今是主家宴请宾客。既是主家，自然得位居上座。除非说皇帝赴宴，那内史腾肯定得乖乖让座。

“腾，这便是那菽？”

冯去疾捋着胡须，面露不解。目光则是落在那铁板煎豆腐上，用猪油煎的是两面金黄。撒上葱花辣椒面和亲眼，闻着香味就让不住的沿唾沫。他今年已过六十五岁，随着年纪上来，他的牙齿也越发松动。再也不像年轻时能肆无忌惮的品尝美食，就是食他都吃的越来越少。

“哈哈，冯相万万勿要客气。”

“这菽，可最适合你吃。”

“那老夫便不客气了。”

冯去疾提起筷子，夹起块煎豆腐。大大的咀嚼着，脸上颇为惊奇。咀嚼起来根本就不费力，还有独特的菽豆香味。吃起来酸辣可，倒也是相当合他的胃。他本不是关中士，年轻之时最喜欢吃那茱萸。经过腌制晒后，用以当做菜羹都不成问题。

“这菽味倒也奇特。”

“的确是有菽味。”

“诸公尝尝这麻辣菽，当真不错。”

“这麻辣菽太过辛辣，倒是这小葱拌菽不错。葱香扑鼻，倒是道珍馐美味。”

“秦公，这菽是那卓所想？”

秦腾笑着摇，“他说是方士侯生所想。

正儿八经的豆腐，相传就是淮南王刘安所发明。他本来是想炼丹的，结果炼出了豆腐来。当然，这也只是民间传闻而已做不得数。但汉朝时期已有豆腐，这是实打实的。

秦腾自是知晓，这侯生只是傀儡罢了。

真正做出菽来的，肯定是卓。

只不过卓风正盛，没必要再出风。区区个菽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倒不如顺水推舟说是侯生所做。现在侯生在当地是出了名的神医，医术颇为湛，卓就想着帮他顺手恢复户籍捞个爵位。

众面面相觑，也都是看不说。

侯生所做？

你就可劲儿的吹吧！侯生懂些医术，能炼丹倒是真的。要说能做出这豆腐来，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当夜壶都不成问题！

“做菽，无非为后面的菽豆所想。”李斯无奈摆手，淡漠道：“这几内史大规模采购菽豆，闹得咸阳现在几乎是无豆可买。内史此举，莫非是想要囤积居奇？”

“就是，太过分了！”

蒙毅颔首附和。

秦腾这老小子不地道，该带他一个的！

有钱一起赚，恰独食可不是好习惯！

秦腾无奈苦笑，“李相可勿要误会，吾也是帮做事罢了。左庶长求吾帮忙打点，这忙吾自然得帮。”

“光帮忙，不得钱？”

“咳咳，赚点辛苦钱。”

秦腾义正言辞的开，他就赚三成，七成是卓的。他这内史当的也憋屈，咸阳城内油水足的买卖和他压根没关系。他要是再手，那就等同于是抢生意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