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彼此（六千）（1/5）

左内监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跟针一样刺进每个的耳朵，张炳文率先回，看着那个苍老的手持拂尘，一副镇定自持的样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心里有些不安。

圣不上朝，却单独会见韩来。

还当着这么多的面。

这是什么意思？

张炳文想着，回看了一眼曹燮，那目视前方，无动于衷。

似乎出了什么事，都不会撼动曹燮分毫。

但曹燮如此，不代表张炳文也可以镇定自如，倘若韩来在圣面前说了些什么，动摇了那的心思，还不叫他们知道。

处事中，最怕被蒙在鼓里。

再看匡王，那还紧紧的盯着死去的吴玹。

他不知道，匡王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

为什么。

有愿意为了老三去死。

吴玹这一撞，把他的心撞得七零八落，碎成齑。

而左内监看着遥望着自己，眼中也有些疑虑的韩来，说了一句请吧。

韩来至此，回看了一眼还抱着吴玹的宋端，这才撩衣快步进去建武宫的正殿里，身后的门轰隆一声合上，殿内突然陷一片昏暗之中。

韩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漆黑的建武宫。

圣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韩来见状，立刻跪地道：“微臣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

圣淡淡道。

那声音似乎是贴着地砖袭来的，偷溜进韩来的袖，缠绕在他的四肢百骸上，又像是带了尖刺，将那娇的皮勾的血流成河。

“谢陛下。”

韩来的声音不卑不亢，拂袖起身。

整整三，他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圣，可是这一刻他却没有着急诉说心中的苦楚和冤屈，因为韩来清楚，圣必定是看了自己呈上的奏折。

如今说多错多。

只是他没有开，龙椅上的圣幽幽开道：“千年，你连上十数道折子给朕，想必是有很多话要说，如今朕给你开的机会，你怎么不说了。”

韩来闻言，如实答道：“微臣心中所言，都在那奏折之上。”

“朕，没有看那奏折。”

圣突然道。

韩来猛地抬，只是视线内昏沉一片，看不清圣的表。

没看？

这是何意。

是在诓骗自己吧。

“陛下。”

韩来不能争辩，只是陈道：“三殿下的过身事出蹊跷，况且身死过后张炳文立刻来横踩一脚，陛下就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圣反问。

韩来咬了咬牙，心里的冷意也逐渐凝聚，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圣这是要摒弃川王，拥立匡王了。

可是正如他昨晚和宋端说的那些，他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给川王申诉，更要紧的是保全他身后的党羽，不叫他们受累于曹家的施威下。

“三殿下的身体素来康健，怎么会无端毙，这是其一。”韩来徐徐的说道，“其二，陛下怕是不知道，三殿下过身的当晚，微臣同他一起去了善缘寺的祈福堂，那堂中供奉的青玉观音有异。”

“何异？”

“观音玉损。”

韩来说道：“观音像所用的玉石那极北的青玉，一向是最坚硬的，素有刀枪不，水火不侵一说，怎么会轻易有损，除非有故意为之，而后为了不耽误第二的册礼，殿下叫微臣取来自己家的那尊调换，谁能想到，等微臣赶回善缘寺的时候，殿下就……已经出事了。”

说到这里，韩来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川王最后的模样，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脑袋有些刺痛，还有些嗡鸣的声音。

“陛下……”

韩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诉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川王当真是突发顽疾毙过身，那寺中的住持和那个叫宝来的小僧又为何遭偷袭，分明是他们看到了事的真相，险些被灭。”

他说完，呆呆的看着圣。

那一言不发。

韩来突然觉得有些筋疲力尽，可即便知道说出来都是徒劳，他的心里还是有着最后的希冀，噗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说道：“陛下！微臣自小和三殿下一同长大，您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的品才学……您是知道的，太子之位舍他其谁，可是……可是……他却死在册礼的前一夜，是有狗急跳墙，是曹……”

“千年啊。”

圣突然有些语重心长的开，不叫他继续说下去。

韩来只得住。

圣则继续道：“身为臣，侍奉君主鞠躬尽瘁是常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