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母子诗词大会】（9/18）

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你这孩子，又在胡言。我不过是‘镜里形容，毕竟无凭’罢了。倒是你，小小年纪，便知晓这些养生大道，也算难得。只是‘纸上得来终觉浅’，不可尽信书本。」

她这话，既是谦虚，也是一种巧妙的“反击”，暗示他光说不练，不过是纸上谈兵。这便是他们之间独有的趣，有来有往，如高手过招，酣畅淋漓。

宝玉闻言，眼中笑意更。他知道，母亲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游戏中。

他的手指在图谱上继续下滑，停在了一个更下方、更敏感的位置。

「母亲说的是。那我们再看这一处，‘会’。此乃任督二脉之始，阳汇之所，其重要不言而喻。」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像是间的耳语，“古有诗云：‘一点灵光，透出重霄。两仪感，正在此朝。’说的便是此之玄妙。儿子斗胆猜测，母亲定是‘灵根坚固，仙胎自成’，故而才能‘濯濯青莲，不染尘俗’。”

“会”……

王夫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整个都僵住了。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儿子说出这两个字时，那温热的气息，仿佛已经穿透了那层薄薄的纱，直接烙印在了她身体最、最隐秘的所在。

她浑身发软，双腿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打开。她看着儿子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无俦的脸，看着他那双亮得惊的眸子，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吸走了。

「你……你……」她想呵斥他“放肆”，可说出的话，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你……你这般……这般‘凿壁偷光’，也不怕……不怕‘神仙怪责’？」

她竟还能在这种时候，引出一个典故来回应他。lтｘＳb a.c〇ｍ…℃〇M

宝-玉轻笑出声，那笑声低沉而磁，震得王夫的心尖都跟着发颤。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又往上蹭了蹭，脸颊几乎埋进了母亲柔软的小腹里，隔着那层薄纱，地吸了一气。

「儿子这并非‘偷光’，而是‘借光’。」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贪婪的鼻音，“母亲便是那‘夜明之珠，光照四壁’。儿子不过是‘近水楼台’，借母亲的光华，以窥大道之一二。再者说了，‘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母亲这般‘瑶台仙品’，若无欣赏，岂非是殄天物？儿子此举，正是顺应天意，替天行道啊。」

他这一番歪理，说得愈发荒唐，也愈发大胆。

王夫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她瘫软在榻上，任由儿子在她腿间厮磨，任由他用那些华丽又靡的诗词，将她层层包裹。她甚至伸出手，轻轻地、带着一丝颤抖地，抚摸着宝玉乌黑的发丝。

那触感，柔顺而又充满了生命力。

「你这……‘孽障’……」她从喉咙处，挤出两个字，与其说是在骂他，不如说是在叹息，在呻吟。

宝玉感受着顶那只温柔的手，心中一片滚烫。他知道，那层坚固的甲壳，已经薄如蝉翼，只差最后的一点点力量，便会彻底碎。

他抬起，仰望着母亲那张在烛光下红一片、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最后一首诗：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席而为毯，以安居处平康；悲冬夜之孤寒，感亲肤之暖凉。’”

这是汉代的定诗，表达的是愿化身为对方的衣领、席毯，夜厮守，肌肤相亲的痴缠意。

用在这里，其意不言自明。

王夫听着这首诗，身体猛地一颤，抚摸着他发的手，也瞬间停住了。

她看着儿子那双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燃烧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属于男的火焰。

甲壳……

似乎，已经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那首汉代的定赋，如同一把烧得通红的钥匙，终于撬开了那把名为“伦理”的古老大锁。诗句中那毫不掩饰的、愿与对方肌肤相亲、化为衣物席毯夜厮守的浓烈意，在寂静的暖阁中回，将那层本已薄如蝉翼的甲壳，彻底震得碎。

“咔嚓……”

仿佛有无形的声音响起。邮箱 Ltxs??A @ Gm^aiL.co??』

王夫浑身剧烈地一颤，抚在宝玉发间的手僵住了。她怔怔地看着儿子那张仰起的、俊美绝伦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不再用任何“学问”来掩饰的、属于男对的，最原始、最赤的占有欲。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或者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那层伪装的甲壳碎了，露出了里面早已被欲望浸润得柔软不堪的血。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惊慌失措。因为在这层甲壳之下，他们早已用无数的诗词歌赋，为彼此编织了一件更贴身、更柔软的内衬。那便是他们的遮羞布，是他们在这场惊世骇俗的伦中，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心理防线。

无诗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