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血缘(1-67)(4/16)

都哭出来。

马天翊站在原地没动,眼睛还是盯着父亲的脸,可那张脸已经不再有任何表情,是那样的平静,仿佛中弹不曾是他,他只是平静地睡了过去。

任芊芊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明星一样的脸蛋和玲珑有致的身材,中京市高层圈子基本都知道马局长夫人是个小美人,有导演还找过她,市电视台也找过她,可她从来没想过靠脸吃饭。

她在国家电网做hr经理,虽然她工作轻松,可是基本也是准时上下班,然后回家监督一下马天翊学习,自己刷刷剧,健健身。

马勤活着

的时候,哪怕他因公经常晚归,或者有时候要外出办案,一个月都难得回几次,马勤也经常对她表示愧疚,可她总是笑着说:“老公,没关系,你工作重要,你回家了我心里就很踏实。”可现在马勤不在了,她感觉像是生命如那山间的清泉可是瞬间被抽干了,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啊。

马天翊才十岁,个子不高,脑子有时候有点转不过来,班里的同学都说他有点反应迟钝,可是他胆大心细,初生牛犊不怕虎。

有一次学校操草坪里出现一条银环蛇,同学都吓得跑进教室,他第一时间叫同学去通知保安,保安还没到,他便一个人找了个根棍子,对着那舌头七寸快准狠就是一棍子,砸得血肉模糊,同学们都吓得不敢靠近他。

他做事也倔,认准了的事就非要做到底,就像之前学游泳,他被水呛得差点晕过去,教练也说他肢体不协调,建议家长放弃,可是他答应妈妈一定要学会,结果是付出了比其他小孩两倍的时间,也算是学会了。

马勤在医院去世后,他后来没怎么哭过,可能他还不懂,他只知道以后没有爸爸了,至于没有爸爸会怎么样,他没有去多想。

那天晚上,马勤的同事来家里送了遗物,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马勤的衣物、几枚勋章、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任芊芊接过盒子,手抖得厉害,差点没拿稳。

她打开盒子,睹物思人,眼泪又下来了。

马天翊站在旁边,安慰着她:“妈,别哭了,爸爸让我守护你,我一定会让妈妈快乐幸福。”他的声音稚嫩又带着坚决,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任芊芊愣了一下,低头看他,见他脸上一点泪都没有,只有那坚毅的眼神感觉他不像在吹牛,她心里莫名涌起一丝感动。

那天夜里,任芊芊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马勤的样子。

马天翊也没睡,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窗户,让凉风吹进来,手里攥着那把他爸爸生前送他的折叠刀,反复地打开又合上。

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外面霓虹闪烁,路上偶尔有稀疏的几辆车快速经过,轮胎一次次划过沥青的声音,像是在他们母子心上划开一道道合不上的口子……

第2章 英雄长眠

马勤的葬礼定在三天后。

中京市的天空阴沉似铅,遮住

了本该有的明媚春光,一丝暖意都透不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仿佛上天也在为这位英雄默哀。

马勤的遗体在医院宣布死亡后,经过简单清理,直接运往中京市殡仪馆。

灵车是一辆黑色加长轿车,车身低调却庄重,车窗蒙着深灰色的玻璃,模糊了外界的景象。

马家和任家作为中京市的权贵家族,以及马勤作为英雄牺牲,送葬队伍绵延数里,车队由数辆黑色轿车组成,前后有警车开道,缓缓驶过熟悉的街道。

接到边很多民众手持白花,站在两旁,目送车队缓缓离开,有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齐刷刷地注视着英雄的灵车,有的还留下了泪水,还有一些从外省慕名而来特意送行。

马勤的牺牲轰动了全国,贩卖人口一下冲上了热门头条,大家对人贩子的痛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任芊芊坐在车内,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她甚至不知该怎么管理自己的表情,该笑吗?

该哭吗?

马天翊紧挨着她,低头沉默,他对这些人群没啥特殊的情感,因为他们不久就会忘却,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而他却没有了爸爸。

殡仪馆的火化大厅被布置得庄严肃穆,大厅中央摆放着马勤的遗体,四周环绕着白色菊花与松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消毒水的味道。

遗体旁是一幅巨大的黑白遗照,马勤身着警服,目光坚毅,嘴角微扬,那是他在世时的模样。

灵堂两侧挂着挽联,上书“英雄永存”“浩气长留”,字迹苍劲有力。

马家与任家的亲属齐聚一堂,黑衣白花,神情肃然。

任芊芊站在遗体旁,两眼无神,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马天翊站在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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