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血缘(1-67)(5/16)

体另一边,看着来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所措。

葬礼在火化前举行,仪式隆重而有序。

临海省公安厅的副厅长魏国强率先致辞,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警服笔挺,胸前别着白花,声音洪亮而郑重:“马勤同志是我省公安系统的杰出代表,他用生命捍卫了正义与和平。他的英勇事迹将永远铭刻在中京市的史册上……”他讲完后,市领导上台,语气激昂:“马局长为打击犯罪、保护人民献出了宝贵生命,他是英雄,是楷模,政府将永远铭记他的贡献……”随后,全场起立默哀三分钟,低沉的哀乐回荡在大厅,众人头肃立,只有挽联上的白绸在风中微微晃动。

马千里由两人搀扶着站在最前面,他失去了唯一

的儿子,也失去了马家家业的继承人,只剩下10岁的不开窍的孙子,他一脸麻木的表情,感觉瞬间老了10岁,秘书夏芷芸伴随他左右。

其余亲戚有的木然,有的落泪,无不感到惋惜。

默哀结束后,表彰仪式开始。

省厅代表魏国强宣读了马勤的追授决定:“授予马勤同志一级英模称号,追记特等功,家属享受烈士遗属待遇。”作为马勤的遗孀,任芊芊负责上台领取勋章,一枚金光闪闪的勋章被郑重递到她手中,她接过时手微微颤抖,勋章如太阳般刺眼,也如钢铁般沉重,拿在手上又如寒冰般刺骨。

她弯腰鞠躬,强压悲痛柔声说了句“感谢政府!感谢领导!”

火化仪式随后进行。

工作人员将马勤的遗体移入炉膛,炉门“咔嚓”一声合上,火焰在炉内跳跃,吞噬了那具熟悉的身体。

任芊芊马天翊和几个亲戚被允许观看,马千里拒绝观看,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最大的悲痛,他不想再看着爱子被推进火炉。

任芊芊盯着炉门,那烈火感觉是在烧自己的心一般,痛得几乎麻木。

她已经哭不出声,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一片干涸的空洞

马天翊木然地看着,双手紧握成拳,他从没有想过书本上那种丧父丧母的情节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火化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漫长得像几个世纪,最后只剩一捧白灰和邵不化的碎骨,被装进黑色骨灰盒。

那盒子小而沉重,工作人员递给马天翊时,他双手接过,低头抱紧,像在抱着一块冰冷的遗物。

当天下午,骨灰盒被送往中京市烈士公墓。

车队在警车护送下缓缓前行,穿过郊区宽敞无人的街道,最终抵达一片宁静而肃穆的墓地。

公墓坐落在一片草地上,周围松柏环绕,灰色的墓碑整齐排列,像一片沉默的守望者。

马勤的墓穴早已备好,墓碑上镌刻着“英雄马勤永垂不朽”,字迹深邃而庄重。

墓前摆满了花圈与供品,白菊与松枝在风中微微摇曳,像在低语送别。

下葬仪式开始,马家与任家的亲属站成几排,神情肃穆。

工作人员指挥马天翊捧着盒子,缓缓弯腰,将它安置在湿润的泥土中。

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不舍,又像是无能为力。

马千里和他两个女儿,任芊芊等站在墓坑旁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墓穴,泪水终于忍耐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身体一抽一抽,她妹妹任婉婷上前搂着她肩膀,传达着无言的安慰。

覆土时,泥土一铲铲落下,盖住那黑色盒子,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砸在老父亲心上,也砸在母子心上。

亲属们依次上前献花,马天翊拿着一朵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低声道:“爸,安心走吧。”声音随即被呜呜的风声吞没。

任芊芊随后上前,手指颤抖着放下花,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送葬人群肃立默哀,哀乐再次响起,低沉而悠长,像是为马勤奏响最后的挽歌。

领导简单致完悼词,鞠躬告别,随后人群渐渐散去,只剩母子俩站在墓前,马千里走之前看了看他们母子,摇了摇头便也离去了。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风吹过松柏,带来一阵凉意,任芊芊弯腰捡起一片落叶,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像在抓住马勤最后的痕迹。

马天翊低头,用袖子擦了擦泛红的眼眶,泪水湿透了袖口

他抬头望了望墓碑,稚气地跟妈妈说:“妈,我们回家吧,爸爸回不去了。”任芊芊摸了摸他的头,拉着他坐上了车,任婉婷在驾驶位等他们,她不放心让姐姐开车,所以特地等了一等。

回到家中,马勤的遗照被挂在墙上,年轻时的笑脸定格在框中,曾经的活力如今只剩那一抹黑白。

任芊芊坐在沙发上,盯着照片,那眼神似乎穿透了一般,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马天翊进房间开始补这几天的作业,抬起笔,脑中却一片混乱,本来就不太够用的脑子此刻彻底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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