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别传·同人续(5)(6/11)

便是。最新?地址) Ltxsdz.€ǒm”这番话似劝慰,更像是一种无声无息的灌输与身份认同,巧妙衔接了他昨夜撕开的那条关于“规矩”的裂缝。

他将药汤放下,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眼前这具汗水淋漓、激烈喘息、在力量与屈辱中猛烈燃烧的丰熟雌豹般的躯体,毫不犹豫地转身,依旧是从容利落的步伐,退出了演武场,厚重的铁闸再次轰然关闭。

演武场内复归空寂。只留下穆桂英浓重的喘气声,汗水滴落的嘀嗒声,以及那碗放置在青石上、兀自蒸腾着奇异冰冷馨香的墨色汤羹。药气弥散,吸入肺腑,竟带来一丝被烈火烧灼后亟需的冰凉抚慰。

她僵硬地钉在原地。剧烈的喘息渐渐平息。

那碗汤药在青石上冒出的丝丝寒气仿佛是李元昊话语最后的回响。那句“护佑巢穴的利爪还在”如同冰冷的钢针,深深刺痛她作为母亲和统帅那根最敏感的神经——杨文广?杨文广!

他今日在做什么?李元昊所谓的“实务差遣”真的就是内营仓廪搬搬抬抬的苦役吗?一丝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上了她方才因狂怒发泄而微微松懈的心弦。不行!立刻,马上!她要知道那不肖子现在何处。

粗陶钵盂里的残汤早已冷透,粘稠的底子上凝结了一层墨玉色的霜花。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穆桂英赤足踏在冰冷刺骨的青石地面上,那双精致如画的玉趾蜷着,沾染着污泥与汗碱混合的污垢,每一下踩踏都带来石料粗粝的摩擦感,细微而尖锐地刺向麻木的心神。外层的玄色劲装袍服被她草草披上,裹住汗水浸透、曲线毕露的内衫,犀带只是胡乱一勒,将腰腹处绷出一个更显烦躁的窄弧。她没有再看那碗药一眼,也顾不得浑身汗腻狼藉,径直推开那道沉重的院门。

喧嚣顿时涌来。寨墙上下、营房之间,吆喝声、劈柴声、兵刃磕碰声糅成一片沉厚的底噪,衬得方才演武场内的狂暴如同隔了整整一个世界。李元昊的话——那句看似“护佑巢穴”实则更似冰冷嘲讽的“利爪还在”——如同生了倒刺的藤蔓,绞缠在她急促跳动的脖颈脉搏处。催生出近乎惊惧的惶急。那孽障……在仓廪?在搬扛?还是又弄出什么不堪的勾当?

脚步快得带风,沾满黑泥的靴尖几乎擦着湿漉的石板碾过。宽大的玄袍襟袖灌满了空气猎猎作响,却依旧遮掩不住下方因汗湿而紧贴内衫、走动间依旧隐约耸动沉坠的饱满弧线,以及那饱受蹂躏的细麻袴下难以驯服的丰熟轮廓带起的微小波浪。穆桂英对这一切浑然不觉,目光如同穿透雾障的隼鹰,死死盯向内营仓廪区深处那片低矮喧杂的泥地围圈。

内营仓廪区外一片临时清空的泥泞场院。十几个地字号、人字号的低阶头目和寨兵围坐着,竟把几张破损的小木桌和几条长条凳七歪八扭地凑在中间。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酒液的冲鼻气味和烘烤干肉的油脂腥膻。骰子在粗陶碗里哗啦啦滚动摩擦瓷壁的刺耳声响不绝于耳,伴随着兴奋到扭曲怪嚎的呼喝、输牌时的粗俗谩骂、赢了便敲盆砸碗的刺耳大笑。乌烟瘴气,哪里似穆柯寨练兵之处,活脱脱路边野店的泼皮勾栏。

杨文广就陷在这浊浪的中心。

少年郎脸色涨得像猪肝,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因刺激和醉意有些涣散。一身青衿文士服?早已皱如盐菜,沾满黄泥和油渍,袖口卷到肘弯,露出虚白

不着力的小臂。他一条腿踩着横倒的条凳,半个身子扑在赌桌边缘,嘴里胡乱嚼着一条不知谁塞给他的烤羊腿筋,油汁顺着嘴角滴落也浑然不觉。右手死死攥着几颗铜骰子,手背上青筋突起,嘶哑地吼着:“押大。押大。这把天王老子来了也跑不了它大。”嗓子尖利破音,全无半分平日装出来、实则虚弱不堪的世家公子腔调。

而立于这片浊流源头,却又能奇异地以身形气场圈出一片混乱漩涡中心的,正是李元昊。他并未上桌,只如砥柱般定在一张歪斜圈椅旁。高大的圈椅坐着天字营统领赵大,那糙汉脸红如关公,眼神发直,脚下空酒坛乱滚。李元昊手中拿着一只硕大的锡壶,正神色如常地给赵大眼前那只空了大半的酒碗重新斟满浑浊辛辣的烧刀子。动作沉稳得如同禅房奉茶。酒液倾泻时甚至没有一滴溅出碗沿。那张刻风侵雨砺、隐然透出悍勇威棱的脸上毫无鄙薄不耐,竟似乎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不易被人察觉的应酬式笑意?仿佛身周并非泼皮赌棍,而是正经的军务议席。

“李、李哥!你看!开了!开——小了!操你妈的!”杨文广突然鬼叫起来,脸孔惨白扭曲,指着骰盅里那几点刺目的鲜红小点,身体因剧烈情绪而筛糠般抖着,脚下没踩稳,蹬得那条凳哐当倒翻,他一个趔趄,全靠及时扶住油腻不堪的桌角才没滚倒泥泞里。

李元昊眼皮都没抬,锡壶移开,稳如磐石,一滴未洒。他只用眼尾极淡地扫了一眼脸色如土的杨文广,如同看着一块滚入泥坑的石头,没说什么,反将那张刻板的方脸转向赢家——旁边一个矮小精悍、一脸市侩贼笑的黄脸汉子。

李元昊的下颌微微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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