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C(3/7)
何一个送信员挣得都多。他服务的顾客们写信把他捧上了天;有
向他提供好的职位,他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谢绝了。他生活很节俭,把大部分工资都寄给他住在另一个城市的妻子和孩子们。他有两个毛勃—贪怀与一心发迹。他可以一年不喝酒,但只要他喝上一滴,那就完了。他两次在华尔街发了财,然而,在他来我这儿找工作以前,最多不过在某个小镇上当了个教堂司事。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他
这份差事被
解雇,就因为他突然喝起他的
圣餐用葡萄酒,整夜敲钟不止。|@最|新|网|址 wk^zw.m^e发布页LtXsfB点¢○㎡他诚实,真挚,认真。我绝对相信他,而我对他的信任,是为他没有一点瑕疵的工作档案所证实了的。
然而,他却冷酷地枪击了妻儿,然后,枪击了自己。幸好没有一个死去;他们都一起躺在医院里,而且都复了原。在他们把他转送到监狱去以后,我去看他妻子,为的是请她来帮助他。
她断然拒绝。她说他是世界上用两条腿走路的最卑鄙、最残酷的婊子养的——她要看着他被绞死。我恳求了她两天,可她坚如磐石。我到监狱去,透过铁丝网同他谈话。我发现他已经讨得监狱当局的喜欢,已被允许享受一些特权。他一点儿也没有绪低落。相反,他指望尽量利用他在监狱里的时间来对推销术进行“仔细研究”。他打算在释放后成为美国的最佳推销员。
我几乎要说,他似乎很快活。他说不要为他担忧,他会过得很好的。他说每个都对他好极了,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有点儿茫然地离开了他。我来到附近的海滩上,决定去游个泳。我用新的眼光来看待一切。我几乎忘记回家了,一心专注于关于这个家伙的思考之中。谁能说他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也许他离开监狱后会是一个地道的福音传教土而不是一个推销员。没有
能预言他会做什么。没有
能帮助他,因为他正在以他自己隐蔽的方式设定自己的命运。
还有另一个家伙,一个名叫古普塔尔的印度。他不仅仅是一个为
规规矩矩的模范——他是一位圣徒。他十分
好长笛,总是一个
在他那间可怜的小房间里吹笛。有一天他被发现光着身子,脖子被切到了耳朵根,在床上,他的身边放着他的长笛。在葬礼上,有十几个
掉下了动
的眼泪,包括杀死他的那个看门
的老婆。我可以写一本关于这小伙子的书,他是我遇到过的最好心、最圣洁的
,他从不得罪任何
,从不从任何
那里拿任何东西,但是他犯了一个基本的错误,就是到美国来传播和平与
。
还有一个戴夫·奥林斯基,又一个忠诚而勤奋的送信,他想到的只有工作。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说得太多。当他来找我的时候,已经环绕地球好几圈了,为了谋生,没有他不
的事
。他懂十二种语言,很为他的语言能力感到自豪。他属于这样一种
;他们的乐善好施和热
却成了他们的祸根。他要帮助每一个
,要告诉每一个
如何获得成功。我们给他的工作他总嫌不够——他是一个工作狂。也许,当我派他去纽约东区的营业所时,我应该警告他,他将要在一个棘手的地区工作,可是他假装
什么都知道,并且坚持要在那个地区工作(由于他的语言能力),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我暗想——你很快就会受不了的。毫无疑问,他在那里工作不久就遇到了麻烦。一个粗鲁的犹太小伙子有一天从附近走进来,问他要一张空白表格。送信戴夫当时坐在办公桌后面。他不喜欢这小伙子要空白表格的方式,就告诉他应该礼貌些。为此他挨了一个大嘴
。
他又唠叨了几句,接着就挨了重重的一下,打下的牙齿被他咽下肚子里,牙床骨被打断了三处,但他仍然不知道闭上他的嘴。
这个该死的傻瓜,竟跑到警察分局去投诉。一星期以后,他正坐在一张长凳上打瞌睡,一帮无赖闯进来,把他打了个稀烂。
他的被打
,脑袋看上去就像一个煎蛋卷。不仅如此,他们还将保险柜洗劫一空,把它来了个底朝天。戴夫死在送往医院的半道上。他们在他袜子里找到了他藏起来的五百美元……然后是克劳森和他的老婆莱娜。他申请工作时,他们是一起来的。
莱娜手上抱着一个小孩,他手上牵着两个。是某个救济机构让他们来找我的。我让他当了夜间送信,这样他便可以有固定的薪水。几天后,我收到他的一封来信,这封信有点儿不对劲,他在信中请求我原谅他擅离职守,因为他要向他的假释主管
作汇报。然后又来一封信说,他老婆拒绝同他睡觉,因为她不想再要孩子。他请我去看他们,设法说服她同他睡觉。我到他家去——意大利居民区中的一间地下室,看上去就像一个疯
院。莱娜又怀孕了,大约已经七个月了,她快要发疯了。她喜欢睡在屋顶上,因为地下室里太热,也因为她不愿意让他再碰她。我说现在碰不碰也无所谓了,她只是看着我,咧开嘴笑。克劳森参加过战争,也许毒气把他搞得有点儿
神失常——不管怎么说,他嘴上正吐着白沫。他说,如果她不离那屋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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