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3/4）

会为此时此刻脆弱的她指引一个方向，这方向对朱丽并不重要，但对小乔却是十分重要。像老常说的那样，路是自己走的。

小乔骨子里绝对不是一个漫的，因为她无法陶醉在痛苦中，尽管她常常陷在痛苦中。而有另外一些，是靠痛苦滋润的。这些不幸耽于痛苦中时，比如被所的抛弃了或是误解了，她们会随着痛苦顺流而下，胡花花钱，听忧伤的歌曲，一边听一边流泪，最后给最好的朋友打电话，去饭店喝一通，把心中的苦痛都倾吐出来......最后，她们会为离去的事实感到无奈，觉得自己被伤害了，但又觉得无力避免这种伤害。于是无可奈何变成了主导绪，也许会去招惹别的男，以求得平衡。这些沉溺痛苦中时，也像无害的小动物，既不会伤着别，也不会伤着自

己——真正的漫者。

而小乔与这些的不同之处首先是：她无法把自己放到次要或被动的位置上去。她大胆热烈富有调，一旦碰到意中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去全身心地投，接着是占有的欲望。她不是一个蠢，当然不会去恳求一个男，但在占有欲的支配下，她要求分辨是非。她无视在中间不存在是非的经验，固执地坚持自己的主张。这也许是她作为一个自信的的悲哀所在，也许她从没意识到柔弱所能产生的巨大力量。她觉得只要她站在道理的一边，就该是胜利者，从而得到自己所要的一切。

她回忆了还能记起的每一次与朱丽的吵架，立刻被自己发现的事实惊呆了：几乎是每一次吵架过后，朱丽都会让她觉到她是错误的一方，接着是她真心地道歉。

两个吵架，每一次都是相同的一方错了，并且道歉，这似乎不是这个天下的道理。为什么总是夏娃错了，怎么可能每次都是夏娃的错？！小乔想到这儿，所有的细胞刹那间活跃起来，仿佛找到了她和朱丽之间问题的症结。然后她感到自己被委曲了，甚至被伤害了。她马上又联想到朱丽眼下的做法，心中又升起刚刚微弱下去的怒火。难道他的道理是上帝亲手给予的么？即使他的道理是上帝和老天爷一同给的，他也应尽快赶来，向她道歉，苦苦哀求她的原谅。因为她——小乔认为他错了。她觉得自己的骄傲甚至自尊统统让朱丽给弄坏了。在这场恋中，如果她得不到朱丽，她感到自己将一无所有，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她不允许别这样坏她。朱丽别无选择，只有向她哀求原谅，他们才会有个未来，她才能讨回自己从前的自尊。

但是没有电话铃声，没有敲门声，没有理睬她。泪水再一次涌了上来。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朱丽家的电话，她想像一个真正的泼那样，在电话里大骂朱丽一通，他妈，他，什么话她都能骂出。她被自己的想法激动得发抖。她觉得自己已经体在街上走了一圈，不必再顾及脸面。她要向所有不理睬她冷落她的报复。如果朱丽不在，她就骂安奇。她是这么决定的。

电话铃一直响到最后的极限，然后自动挂断了：没有接电话。小乔第一个涌脑海的念是朱丽和安奇私奔了。接着又被第二个念否定了：他们正在一起做，所以没兴趣接电话。

小乔立刻跳了起来，周身的血像通了电的小河，疯狂地流动着。她要马上去安奇家，不开门就永远砸下去，直到他们打开门，出现在她面前，她觉得

她想杀了。

临出门之前，她站在鞋柜前想了又想，她发现自己没有力量杀，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她要做一件比砸门更严重更厉害的事，让朱丽后悔一辈子，不然她会炸的。她回到房间，在写字台前坐下，找出一叠信纸，提笔写下了两个大字：遗书。

她相信朱丽对这样的恐吓不会无动于衷，尽管她已不再相信朱丽还她。除了以外还有良心和道义。她要他进门之后的时间像在地狱里度过的光一样。她写着写着，流泪了。她从自己已经写下的文字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悲愤。但她并没有想到去死，她写好了遗书放到房间最显眼的地方，决定去父母家小住几天。

在的一辈子里可能会有许多绝境，但并不是每个绝境都是真正的，只要还有一点感觉和希望，就会活下去，尽管生活像保尔。柯察金认为的那样，活着有时比死去更难。小乔来到大街上，将自己汇下班的流中时，对自己留在房间里的遗书感到一些悔意，她看着过往行的面孔，在两个男的脸上她发现了孩子般幼稚的表。这表打动了她，在心里突然放下了对朱丽的恨。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冷酷地对待朱丽，朱丽也是一个脸上常常露出孩子般表的男。男这样的表总是能地打动她。

她拦住一辆出租车，决定先去朱丽的住处，她希望朱丽在，并能跟她好好谈谈。然后再毁掉那份遗书也来得及。她突然有种预感，朱丽不会先于她走进那房间的。

当她敲朱丽临时住处的门时，身后有跟她说话。她回发现是一位老。他说：“不用敲了，没。这小伙子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