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4/4）

天没回来了。他要是回来夏娃能知道。他的自行车在夏娃那儿，夏娃替他修了两回了。”

“好几天没回来了？”老的话像一瓢冷水浇到了小乔的心里，她又强调地问了一遍。

“夏娃不是跟你说了么？他的自行车在夏娃那儿，要是回来了，夏娃能不知道？”

小乔的思维又钻进了一个窄小的胡同，她无法思考另外的可能，所有的思想重新集中在安奇身上。当她又坐出租车来到安奇家门时，神又有些像临出家门时那样恍惚。她拼命敲安奇的家门，没应答。过了一会儿，对面邻居打开了房门。邻居要小乔不要继续敲下去了，没开门就是没在家，为什么敲起来没完啊！

“他们家哪去了？是男一块走的么？”小乔迫不及待地问。

“谁知道，夏娃们又不是看守。”邻居说完不高兴地关上了门。

小乔一步一步地下楼梯。她想，他们也许此时此刻并没有在房间里睡觉，可是他们肯定在一起，也许旅行去了......小乔再一次来到大街上，流疏朗起来，已经过了下班的通高峰时间。她觉得大街上的像银幕上映出的皮影一样，飘飘忽忽......她信步向前走，心里一片茫然，她甚至不能想一下去什么地方，好像什么地方此时此刻对她都一样。她觉得自己身体里充满压力，呼吸有些困难，但她不敢大呼吸，好像那样她会立刻飞向空中。

在离小乔行走的街道500　米远的另一条大街上，一辆小型卡车正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行驶着。在傍晚城市的大街上，这速度不算太快，但也不慢。司机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他有些秃顶，这不禁使怀疑司机是否是他真正的职业。他看上去像是文化呢。后来他向警察解释，他要去机场送点货，因为要赶班机，所以速度稍快了点。他说他的确是司机，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工作经验了。

他开车拐上这条大街时，心不坏。这是条中间有甬路的大街，甬路上是树木，现在只有一些柏树还保持着绿色。他并没有太分散力去看这些树，他知道常有行突然离开这些树木，横穿马路。他没有因此减速，但保持着警觉。接着他看见一个贴着快车道的路边顺着他的方向向前走。他先是很生气，他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个喜欢让一辆辆汽车擦肩而过，为什么不去中间的甬路？也许是因为生气他没有减速，但他鸣笛通知了这个行走者，后面总是有车的。

他向前开着，他很想看看这个的前面，也许是个疯子。这时他的汽车前部几乎接近了这个。仿佛是一阵风将这个吹到了他的汽车上，他的脚触到刹车上时一切已经发生了。

一切都晚了。

他坐在驾驶室里，两分钟之内一动没动。他仍然搞不懂是什么力量让那个倒向他的汽车。十年前他开车出过一次事故，一个因为这次事故成了跛脚。他曾经为此感到难过。但这一次他觉得自己不是责任者。他依旧坐在驾驶室里，直到一个过路把他从汽车里拉出来。

“你他妈的是动物啊？这的都快死了！”这个过路扯着司机的衣领大声吼着。

这时，地上的已经死了。

后来，司机对赶来的警察平静地说：“夏娃真倒霉，这个的确是自己找死。”

“闲话少说，执照！”警察向司机伸出手。另一个警察也从死者身上发现了记者证，他对同伴说：“电视台的，叫

戴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