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啼鸟的忏悔:灼热的落羽(11)(15/18)

日之内,她经历了两次深重的怀疑——灏捉摸不透的武力,与主任捉摸不透的心性,双重打击着她疲惫的身体。如今她终于清醒过来,日晷对灏的“偏爱”,乃是一种复杂的感情;自己哪怕再耀眼,都断无可能压过她看不起的“败军之将”——正如她被打飞穿过墙壁,下体轻微失禁那样。是日晷大人亲自镇压了她,而不是自己。

“管不住自己的奶仆,也称得上好主人吗,日晷大人?”灏并不吃日晷这一套恫吓,直截了当地反呛了回去。她本就是直脾气,又这段时间以来也深日晷慕强爱才的本质,更何况在受押时已经受够了折磨,“我无非是代你受过,为你定规矩而不守,任内斗而渔利的把戏埋单。莫说是墙,就是伤了人,也是你自食其果罢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果真是当世之奇女子啊,灏小姐?”

虽然被冲了面子,日晷却暗自高兴。即使身临威压,刑加于身,这位俘获的敌将依旧逻辑清晰,不卑不亢。这样的美人儿对于帝国贵族,确实是“不懂规矩,难以驾驭”的“化外野人”,他却喜欢这样的女人伴在身边。不过,命令既出,惩处也不能免。既然闹出动静,打坏了房子,驳了自己的面子,他当然要给这匹烈马好好上一课。

“这是我的地盘。”

日晷扫视了一眼两位跪伏地美人儿,余光之中,一旁的女仆已经递来了板子:这支手板由梨木制成,握把包裹着交叠的羊皮;板身带着些许弯曲弧度,渗透出油质,足以见其时间之久远,与历经的女子红臀之多。板子虽朴实却意外地精致整洁,却唯独在前截有一小截象牙板的拼接,虽是缺憾,又有了脱胎换骨的冰清玉洁。

这支板子是他当年所存,曾惩罚过璃夏儿的手板。动乱之中,日晷依旧随身携

带;在险些被擒之际,他掷出这块板子砸中叛军,才仅以一身逃脱。事后他寻回了这块残损手板,用皇帝赏赐的,象征将功补过的象牙将其补全。璃夏儿留下的东西他全部清理干净,唯独留下这块残缺的手板,用于缅怀和警醒。身边的女仆并非都有资格挨上这块板子,只有训导信任的贴身近侍,他才偶尔取用。

“当然要按我的规矩来。”

他将板子按在灏的臀上,留下一道印痕后,又抚过兰汐的红臀。本就挨过数番责臀,又被灏打飞,以臀接墙的金发美人,即刻发出一声哀鸣。当然,她的哀声只会让日晷更兴奋——板子抬起后,他又故意掐了掐这“吹弹可破”的臀肤,疼得兰汐冒出一阵冷汗。

“你寻衅滋事,擅动兵器,本该重罚后打出,贬为寻常奶隶。念你有战功在身,虽强词夺理,却是因规矩疏漏,现判罚手板责臀一百,于刑架示众两时;七日内每日臀一百,游行晾臀以示众,可否明白?”

听着主人的语气,兰汐也再无半点傲气了。她颤抖着答了一声“是”,便将脑袋埋在了垂下的金发里,不再言语。日晷将目光转向灏,冷哼了一声,挽起她脑后的长辫,不紧不慢地说到:

“至于你,虽本无罪,奈何藐视本王,就是最大的罪过。”

灏不屑地哼了一声,日晷却一板子抽在她的屁股上。看似不起眼的手板,却是如此厉害——灏浑身一颤,只觉得冷汗直冒,屁股从内而外地疼着,好似烧起了一把阴火。发辫被日晷拖拽着,日晷俯下身,意味深长地小声宣判起来:

“责臀一百,示众两时,接下来七日,由本王亲自收监处理,好好磨一磨你的脾气。”

就这样,中庭之下,对两位“肇事者”的,由家主日晷亲自执行的公开责臀惩罚开始了。

……

“呼……啪——!”

“呜呃……!”

“呼……啪——!”

“嗷啊——!”

接连不断的,是板子撕破空气的风声——随即而来的,便是板身重重打在皮肉上的,脆中带闷的巨响。这声音是如此具有穿透力,以至于不论几楼,只要路过宅邸走廊的女仆,都能清晰听见。这样的声音与平时不同,光是听着,就叫她们心惊胆战。而确实也有初到王府,不甚习惯训诫的年轻女孩,或是办事不利,刚挨过惩戒的女仆,感觉臀上红肿隐隐作痛,步伐也随之杂乱

“是谁又触了主人的霉头,受此重罚啊……?”

过往间,女仆们在感同身

受,揉臀自叹时,也不免互相打探着。

“你没听说吗?早上比武的时候,打破芙妮连胜的那位,与另一位挑战她的打起来了……据说上了真刀枪,还震坏了一面墙呢……”

“是啊,那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谁也不敢阻拦……是日晷大人赶回,亲自制止的……”

“天呐,光是听着就可怕,她们是什么怪物吗……”

不一会,中庭附近的走廊上,就围满了观看的女仆们。胆子小的只是放慢速度,胆子大的索性驻足观看了起来。而当看清惩戒场景时,她们顿觉物超所值,哪怕因此受罚也在所不惜: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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