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之账(1-20完)(10/12)

自己被钉上十字架,然后……勃起。”

轮到我了。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瑶瑶从习处长的书房出来,你抱起她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的声音几乎碎裂,“我在想,她还是不是我的女儿。我在想,她身体里是不是还留着那个男人的味道。我在想……如果是我……如果是我亲手把她送进去,那种感觉会不会更强烈……”

我们像两个最虔诚的信徒,在黑暗中交换着彼此最渎神的秘密。我们把最深的创痛和罪孽,用语言重新解剖、咀嚼,直到它们不再仅仅是伤口,而变成了一种扭曲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圣物。每一次“停”,每一次“再来”,都像从头学习如何更深地沉沦。

结束时我笑:“有点像我小时候练拉链——慢慢找对每一颗齿。”

他也笑:“一颗齿错了,整条链都拉不下去。”

我们在黑里对视不到彼此,却确信对方就在。这种确信,本身就是答案。我们不再需要摄像头,我们成了彼此的镜头,随时随地,进行着这场内在的直播。

第十八章·社会剧场·落幕

消息来得不响:某位张姓领导“接受组织审查”。我在手机上看见简讯的两行字,指尖有一点颤。我不是开心,我是冷。冷让人清醒。

“你看到了

吗?”她从厨房探头

“看到了。”我把手机倒扣。

她点头,没多说。她懂:我们的故事,不靠别人的毁灭成就。我们要完成的是自己的退场与就位。别人的落幕,只是提醒我们,我们的私人剧场需要更坚固的墙壁。

下午我去取快递。快递柜里有一个小箱子,写着“茶叶”。我想起父亲,想起他翻土时说过“土要凉下来,才好睡”。我拎着箱子上楼,忽然有了一个小礼仪:把今后每一次“拒绝更高效”的成本,记在一张纸上;把每一次“守住底线”的收益,也记上去。做账。

晚上她说:“我们把那份‘后台清单’拍照存档,写上‘已拆除’。”

我点头。我们像两个质检员,在家里做一次稽核终稿。最后一栏我写:家与人:正常;剧场:内化;灯光:可控;观众:一。我画了一个圆圈,把“一”圈在中间。那个“一”,就是他。

第十九章·班级运动会

操场风大,旗带拍打旗杆。孩子们排队,白鞋在红色赛道上踩出一个个“砰”。她家孩子报名了800米,我看她先蹲下系鞋带——紧、稳、再起跑。

家长席上,他们并排坐。父亲递水,母亲把帽檐压低。我站在终点,举着秒表,看见那双白鞋在最后一圈没有看台,只看前方。冲线的一刻,她没回头找谁,先把手扶在膝盖上喘,喘匀了,自己站直。

我在“家校纪要”里写:孩子会自己站直。这行字写完,我的手也稳了一点。

颁奖不热闹。我把奖状递到她手里,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像对一个默契的人点点头。这点点头,比掌声有分量。

我看着瑶瑶自己站直的样子,心中涌起的不是欣慰,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赞许。她很坚韧,像一株在恶劣天气里依然能笔直生长的小树。这份坚韧,让我更加确信,她能够承受未来更重的“使命”。她跑得越快,站得越直,就越证明我们的“投资”是正确的。她正在成长为一件完美的、拥有强大内心的艺术品。

第二十章·亮灯礼

晚上我们决定不熄灯。

他把后阳台的暖黄开到三挡,光落在木地板上,像一层薄薄的蜂蜡。我把瑜伽垫铺开,伸手去够上层柜的玻璃杯。玻璃杯有细小气泡,灯一照,气泡像被定住的雨。

“今天亮着。”我说,“我们也得学会在光里站。”

我们把那本记事本翻到最后一页,写“尾声之前的账”。

我写:拒绝一次低级晚宴(成本:可能少

一个“照顾”;收益:为更重要的局保留精力)。

他写:拆除一支“香薰”(成本:少一个刺激幻想;收益:将幻想内化为更安全的记忆)。

我又写:瑶瑶在跑道上站直(收益:商品品相优良,韧性+1)。

他补:我们彼此都能在黑暗中坦陈罪孽(收益:共谋关系纯度+1)。

我们写着写着笑了。原来“守”不是口号,是账单,是流水,是日常的成本与收益核算。

我把笔关上,夹回封面。抬眼,他正看着我,眼神是问号也是句号。

“你想说什么?”我问。

“没什么。”他摇头,把手掌伸过来。我把手放上去,不解释。

灯仍亮着。亮着也安全。因为我们已经学会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扮演正常人

尾声·守

清晨五点半,城市还没完全醒。窗外的风在楼与楼之间穿,像有人在巷口口哨。

我泡茶,水刚断沸。第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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