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残花录,修整版(9-10)(4/24)

步,算了下行程。伦敦来回,突破北军封锁,路上航行、检查、接头,就算一切顺利,也得花不少时间。“少说两个月吧,一切顺利也得3个月。”我尽量显得轻松些。

对于朱莉的第二个问题,我只能无奈的回答:“我现在自身难保,还没办法把一个大活人偷出去,就像上次珍妮那个事能成功的原因一样,我需要继续给白人

做事,靠时间来积累信任,只有充分博取了白人的欢心,我才能暗地里顺便做一点自己的事。”

朱莉眼睛低垂下去,像在斟酌词句。她哀婉的叹了口气,声音更轻了:“斯蒂芬妮……可能撑不到那时候了。她现在最大的指望,就是还能看到你回来。可我怕……你真回来了,她可能会因为愿望实现了,短暂恢复正常,然后……突然死去。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愣了一下,我低声说:“我不会怪你的,朱莉。这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她。”话出口,我才觉得心头沉得像压了块石头。朱莉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回了铺子,背影在阳光里显得单薄。

我晃晃悠悠地走向露西的酒吧,吧台后只有玛丽,穿着粗布裙,袖子卷到手肘,正擦拭一只陶杯。酒吧里几个水手模样的家伙在角落低声聊天,空气里混着麦芽和酸涩的果味。今天玛丽看来很空,我要了一杯柠檬水加蜂蜜,递过几美分。她端来杯子,蜂蜜的甜香混着柠檬的酸,喝下去后,我虽还是觉得身体沉重,头脑却清醒了不少。

玛丽倚着吧台,随口说:“露西带我去看望斯蒂芬妮时,有个绿眼睛的修女在那,你碰到了没?她好像对你的挺感兴趣。”

玛丽在吧台里找个凳子坐下,学着斯蒂芬妮的语气,“那修女听斯蒂芬妮说,‘我前年就该死了,遇到那个不是白人的主人才多活了两年。’”

我手指敲了敲杯子,莉娜那双绿眼睛又在我脑子里晃了一下,她在杂货铺的祈祷、藏在衣领里的木牌,还有和朱莉的私语,总让我觉得她不简单。

“露西姐妹呢?放心让你一个人看店?”我岔开话题,问玛丽。

她笑了笑,擦着杯子说:“她们忙着自己酿酒呢,用水果和小麦学着弄。进口的酒少了,可酒吧的生意一点没少。欧文从乡下给她们拉粮食原料,那些小庄园主和自耕农把陈旧发霉的谷物卖过来,露西姐妹就拿来试着酿。”她耸耸肩,“总比没酒卖强。”

我离开露西的酒吧,沿着萨凡纳河边的小路走向码头。河风夹着咸腥味吹来,码头上堆满了棉花包和木桶,工人们喊着号子搬运货物,几艘船的桅杆在阳光下晃动。我远远就看到马里诺主管、霍克船长、哈克船长,还有修船工威廉,四人围在青瓷号旁的一堆木料边,声音低沉,语气急促,正紧张地商量3月底的出航计划。

我走近时,马里诺正挥着手,指向一堆刚锯好的木材,嗓门洪亮:“别的跑船商最近想了个法子,棉花外面裹一层木材,出发前朝木头上泼水。湿木材

能挡住北军的火箭,保护棉花不烧起来。运到英国,木材还能卖点钱。只要船不烧,船身多几个洞,靠岸后短期修补就行,不耽误航行。”

霍克船长叼着烟斗,皱着眉,吐了口烟圈:“回来时怕是要轻载跑了,尽量快点通过北军的封锁线。货少点,速度快点,可能会丢些东西,但总比整船被扣强。”他的声音粗哑,显得十分疲惫,眼神扫过船壳上还未修好的弹痕。

哈克船长捋了下胡子,脸色阴沉,接话道:“南方军海岸守备的兄弟说,北方军攻打普拉斯基要塞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在泰碧岛修建了重炮阵地,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动手。只能指望那要塞多撑几天,给咱们争取点时间。”他朝河面啐了口唾沫,“北军要是真拿下要塞,我们再回来可就困难了。”

威廉蹲在木料旁,手里拿着一把凿子,点点头:“我明白,尽快照办。木材得挑结实的,钉牢点,泼水的事我来安排。船壳的漏洞我也会提前检查,保证撑到英国。”他的语气干脆,但额头上的汗珠在夕阳下闪光,显然压力不小。  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计划,挤出点笑,对他们说:“听着办法不错,咱们肯定能成。”声音尽量轻松,免得给他们添负担。

我在码头继续转悠,河风吹得脸有些发凉,我看向远处,安东尼背着步枪,站在一堆木桶旁,正小心翼翼地给艾丽莎戴上一个用月桂树枝编成的头冠,上面插满了紫色和白色的野花。艾丽莎的栗色头发在花冠下显得柔亮,她笑着转了个圈,裙摆轻摆,像西洋人说的古希腊女神雕像,脸上带着少有的轻松。最╜新↑网?址∷ WWw.01BZ.cc

看到我走近,艾丽莎朝我挥了挥手,递过来一小束野花,紫白相间,绑着根草绳。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给斯蒂芬妮带去吧,”她声音轻快,眼睛里闪着光。

“让她也高兴高兴。”安东尼站在她身边,拍了拍步枪,朝我点点头,嘴角挂着笑。我接过花,挤出点笑意,低声说:“祝你们好运。”看着这对情侣的模样,我心头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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