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囚奴隶母亲的故事(8-13 完结)（13/16）

路，滴落在张永富擦得锃亮的皮鞋尖上，像一朵绽开的红梅。

“够了。”张永富用鞋底碾了碾她渗血的额，转对吓呆的司机说：“把这死囚老母猪拴到车后面，堵住嘴。

堵严点。”

铁链哗啦作响中，简素言乖顺地爬向宾利车尾。

她的动作让阚清澜想起动物园里那些被饲养许久的老虎——方才撕碎猎物的凶猛还历历在目，此刻却温顺地任由饲养员套上项圈。

当简素言被拴在防撞栏上时，她沾满血和灰尘的脸突然转向阚清澜，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那笑容如此真挚，仿佛春里第一朵绽放的花，与她满身的伤痕和血迹形成诡异的对比。

阳光穿过她凌的发丝，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影。

‘她是为了救我才出手的！’

“张嘴。”司机从密封袋里掏出三双皱的白色运动袜，浓郁的汗酸味立刻在停车场弥漫开来。

那是公立大学体育系生穿了五天的袜子，袜尖发黄，上面还沾着田径场造坪中的黑色塑胶颗粒。

简素言温顺地仰起，嘴唇大大张开。

第一只袜子塞进来时，浓烈的脚汗咸味混着霉菌气息冲进鼻腔。

袜底的硬块刮蹭着她的上颚，那是积攒了多天的角质和汗盐。

“唔……”第二只袜子更湿，带着年轻孩运动后的酸发酵味。

湿的纤维贴在她舌面上，咸涩的汗渗进味蕾。

第三只袜子的脚后跟部位已经板结，塞进去时发出”噗”的声响。

还有第四五六只袜子，直到将她的嘴撑开到习惯脱臼，再封死。

“死囚老母猪搭配这种子大学生的臭袜子正合适。”

张永富用皮鞋尖拨弄她鼓起的腮帮，看着她的喉咙因为反胃而蠕动，下颌因脱臼而颤抖。

但简素言的眼神依然平

静，甚至带着几分诡异的满足。

“我们要先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去警察局，那是律师的事。”他淡淡的说，好在车还能勉强用。

当宾利发动时，铁链哗啦作响。

简素言被拖行小跑着，嘴角溢出混着血丝的唾，将袜子浸得更加湿。　　后座上的阚清澜，指甲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浑然不觉。　　她看着倒车镜中简素言被铁链拖着小跑时仍保持微笑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　　多么可笑啊。

前一秒还像雌虎般撕碎敌的，此刻却因一个孩子的安危，甘愿跪伏如牲畜。

她的牙齿能咬断男的喉咙，却咬不碎名为”母亲”的枷锁。

‘这就是母亲啊。’

她看着简素言被塞满臭袜子的嘴角所溢出的血丝，突然意识到——那个被拴在车尾的，或许此刻正想着儿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能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我想报答她…’

阚清澜的视线从简素言染血的唇角，缓缓移向张永富颤抖的手指——那根戴着翡翠扳指的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真皮缝线。

‘他在害怕。’

这个发现让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张永富的西装领还沾着方才被简素言救下时溅到的玻璃渣，那些晶亮碎片在阳光下像无数个小眼睛，正嘲弄般注视着他发青的指节。

‘但他怕的不是绑匪或者绑匪身后的敌……’

她看着简素言脚镣上滴落的血珠，在沥青路面上砸出一个个暗红色的小坑。　　‘他怕的是自己竟要承隶的。’

张永富突然咳嗽起来，阚清澜敏锐地注意到——他刻意避开了简素言所在的后视镜视角。

这个细节让她胃部涌起奇异的灼热感，仿佛吞下了简素言中的那团带血臭袜子。

‘多可笑啊……’

君颤抖的喉结在告诉她：今夜地下室的刑具或许会更残忍，因为施加痛苦的，正拼命想证明自己不曾被那记救援触动。

但阚清澜知道，有些病毒一旦进血就再也无法清除——比如恐惧，比如亏欠，比如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还被当作”普通”，被一个所拯救的震撼。　　‘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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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审判

张永富的鳄鱼皮鞋尖抵在简素言的下上，迫使她抬起。

地下刑房的冷光打在他廓分明的脸上，却照不透眼底那层翳——愤怒与后怕如同两条绞紧的毒蛇，在他瞳孔处纠缠。

“老母猪，“他声音压得极低，指节叩击着檀木扶手，“你藏得够啊。”　　简素言被臭袜子堵住的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啊”声，睫毛垂下时，一滴汗顺着太阳滑落。

“！”他突然起，一把扯住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