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师父被最信任的弟子设计【暗夜刺客的爱情交响曲】(完)(6/21)

麦酒,“忘了去年冬天了?伯爵大人开放粮仓,亲自盯着发粮食!虽然要咱们去修缮城墙才能领,但好歹有口饭吃,饿不死!”

“说得也是,伯爵大人确实是好人。不像那些只知道收税的老爷……”

菲琳娜默默地听着,将杯中寡淡的麦酒一饮而尽。开放粮仓,赈济灾民,却又要求受助者付出劳动来换取,这并非单纯的施舍,而是带着一种尊重和长远的考量。这真的是组织口中那个“伪善的野心家”会做的事吗?

越来越多的事迹汇集到菲琳娜的耳中。她听到人们谈论伯爵如何顶住压力,为受冤的平民翻案;如何引进新的耕种技术,提高粮食

产量;如何资助有天赋的贫困学生……每一件,都与组织描绘的形象背道而驰。

菲琳娜第一次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了怀疑。一直以来,她都像一把没有感情的刀,组织指向哪里,她就刺向哪里。她从不质疑命令,也从不关心目标的善恶,因为组织告诉她,他们清除的都是帝国的蛀虫,是人民的敌人。完成任务,就是她存在的价值。杀人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是莫尔……这个本该死在她刀下的男人,却用他的行为,一点点凿开了她坚硬的外壳。如果莫尔是好人,那她杀他,算什么?如果组织一直在欺骗她,让她去杀害像莫尔这样的好人,那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她引以为傲的“零失误”战绩,难道是建立在一堆无辜者的鲜血之上?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感到窒息。她开始失眠,食欲不振,甚至在练习匕首技巧时都会走神。她第一次对组织的命令产生了动摇,第一次开始思考“对错”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和犹豫的时间。在她离开伯爵府邸的第十天,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了她旅店的窗台上,脚环上系着组织特有的黑色细线。

菲琳娜解下信筒,展开里面的字条。上面的字迹冰冷而简洁,没有任何问候,只有命令:“目标警惕性提高,务必完成任务,清除障碍。——夜枭”

信中完全没有提及她是如何“逃脱”的,仿佛她的生死存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务必须完成。组织的冷酷无情再次刺痛了她。他们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只在乎她这把刀是否还能继续杀人

菲琳娜捏紧了手中的字条,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无论莫尔是好是坏,无论她内心有多少挣扎和怀疑,组织的命令就是一切。她必须再次行动,必须再次将刀锋对准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男人

她开始重新整理自己的装备,检查毒药的剂量,规划新的刺杀方案。每一个步骤都和以往一样精准而高效。但在她内心深处,某个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角落里,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悄悄响起——

“如果……如果这次,也失败了呢?”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失败意味着死亡,意味着组织的惩罚。但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中竟然没有恐惧,反而……有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期待。

几天后的夜晚,夜幕低垂,

将王都染上暧昧的色彩。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有街道两旁零星的煤气灯和妓院窗户透出的昏黄光线,勉强照亮湿漉漉的石板路。这里是王都有名的红灯区,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水、劣质酒精和隐约的欲望气息。一辆装饰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马车,在两名精干护卫的护送下,缓缓驶入了这条污浊的河流。车厢上伯爵家族的纹章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正是莫尔伯爵的座驾。

菲琳娜深深吸了一口气,混合着胭脂水粉和廉价酒气的空气让她几欲作呕。她厌恶这种味道,更厌恶此刻的自己。原本亮红色的短发被染成了沉闷的黑色,胡乱地堆在头顶,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脸上涂抹着厚重而劣质的妆容,惨白的粉底,夸张的眼影,鲜红得近乎血腥的唇膏,将她原本清丽的五官扭曲成一副艳俗而疲惫的面具。为了更符合“醉酒妓女”的形象,她甚至解开了束胸,让那对饱满的乳房在紧身、低劣的衣裙下显露出模糊而诱人轮廓。这是她从未有过的装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耻辱感,但为了任务,她别无选择。

马车驶近,菲琳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灌下一口劣质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点燃了她伪装的疯狂。她像一个真正的醉鬼一样,摇摇晃晃地从阴影中冲了出来,口中胡乱哼着不成调的淫靡小曲,目标直指行驶中的马车。

“让开!”护卫厉声呵斥,警惕地拔出半截佩刀。但菲琳娜仿佛没听见,脚步踉跄,直直撞向马车侧面。一名护卫眼疾手快,伸手拦住了她,粗壮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的肩膀。“滚开,疯女人!”护卫嫌恶地皱着眉,试图将她推开。

机会来了!菲琳娜猛地弯下腰,做出一副剧烈干呕的样子。那护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再加上她身上浓烈的酒气和廉价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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