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鞭:黄金鸟(下)(4/14)

鸟方才停下的歌声一起响起来:黄头小山雀、橡树小山雀、林莺、甚至还有啄木鸟的叫声——不知道是纹背啄木鸟,还是加州啄木鸟,还是两者的杂交

你们知道吗?鸟是不分国界的,春天在你家屋檐啄新泥做窝的燕子,冬天可能要飞到南非去过冬。而美国之所以到处都是观鸟的文化,

是因为它的地理优势:北靠加拿大,南临墨西哥。每年有无数加拿大的鹬、海雀、大雁、鸭子飞过来,每年也有无数墨西哥的蜂鸟、鹦鹉北上,玩耍后又折返。而各种金黄色的小鸟——森莺,它们如果拥有护照的话,将盖满北美的出入境章——它们都是在加拿大生孩子的,然后把孩子养大,再举家去墨西哥过冬度假。全世界愚蠢人们向往的美好国度——美国,不过是黑头森莺、北美黄林莺旅行程中停脚的一站而已。美国人民和它们相遇,只有在春天的几个礼拜。

在黑头林莺的歌声中,黛娜翩翩起舞——她是一名格斗家,她不限于任何的流派,事实上她学法国格斗技、巴西柔术、韩国跆拳道、中国咏春,并和更加实用的拳击、体操结合。哈莉奎茵会的,黛娜全都会,而且在实战中她更干脆,在日常训练中也可以把动作做得更加优雅。

浅棕色皮肤的她就像是蝴蝶穿花——柔滑的大腿从草尖掠过,湿润的阴唇接受着露珠的亲吻。是啊,为非要给自己打上固定的标签呢?像春丽那样天天拧拧巴巴地为着自己是中国人还是日人而烦恼,黛娜不想那样。她是谁?她是一只蝴蝶,她是一条狗,她是一只鸟。她是自己的母亲,她是自己的女儿,她也是自己的情人。越是对这个现实的世界犬儒,反而越令她爱自己。这既是她的美德,也是她的幸福——她不受世俗的约束,得大自在;然而她又反过来对于生活于世俗中的人不抱任何期待。

顶着大黄冠的霸鹟突然飞了下来,它盯着黛娜那两瓣光溜溜的屁股看了半天,不确信自己在看什么——是什么动物的脑袋在草丛里钻吗?它其实不是这片地区的熟客,冬天的时候它会到莫哈韦谷,因为那里有一些好看的红彤彤的朱红霸鹟、灰喉霸鹟。它不是什么聪明的鸟,它只是喜欢颜色,简称好色。

金丝雀飞过草丛,她在想,是啊,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印第安人都是慢慢沿着白令海峡的窄桥从亚洲步行到美洲的,再往前,他们居住在西伯利亚和蒙古草原,换句话说,这具身体的祖先,和春丽的祖先是亲戚。

然而不只是北美原住民,所有北美的鸟类,最早,也是从同一个地方过来的——辽河往北,蒙古草原、西伯利亚。在恐龙还在地上慢吞吞走着觅食的时代,那里就是鸟类的天堂了。它们那时候害怕的不是恐龙,不是老鹰,而是——猫头鹰。小型鸟类被笨重胖大的猫头鹰追逐着,渐渐四散逃跑,最终分布满地球。

现在黛娜在练习用手肘撑地,两条长腿反着折在身后。这种狗一样倒立的姿势,

让她的乳房在草丛中进进出出,痒痒的。两只皮靴绞在一起,腿仿佛两只手,阴户朝上,仿佛是祈祷的无头雕像。

这样的姿势,无数的捆绑爱好者们试图用皮革制作出束缚道具,把身体硬是捆绑着摆出来,——就像昨晚淫梦里那种名为“衣”的构造,把手折起来,塞进皮套,牢牢捆上,把脚折起来,用绳子一圈一圈绑,然后把痛苦的女人嘴里塞上嵌口球,在给她套上头盔一样的皮头套,整个人都包裹在皮革中,隐藏生命的气息。把女人变成皮革的雕塑,这就叫h,中文或许翻译成“恋物癖”,但真正的原意,是物化地膜拜。把女人变成祭祀的道具,向神祈祷,也就把道具本身作为神一样地膜拜。

而黑金丝雀黛娜,根本不需要穿上那些复杂的皮革衣服,不需要束腰塑身,她的武功体操已经足够修形;普通女人需要借助竹竿和绳索束缚捆绑摆出的几何姿态,擅长瑜伽的她可以轻易摆出。两根胳膊肘做顶点的支撑,这么高难的动作,她做出来屁股不会有一丝颤抖——两只皮靴贴在大腿背面臀部上,靴跟翘着,微微的足尖晃动足够将重心平衡。

精致的“衣”也无法做到自然。黛娜知道这样的能工巧匠,他们往往都是靴匠出身,在中国批量劣质鞋充斥国际市场后,他们都失去了做传统鞋的收入,只能往奇异方向发展。黛娜觉得,那些束缚道具,本质上都是靴子——把女人的身体当作脚一样,束缚起来,支撑起来——逻辑是对的,效果是错的!

因为,其实在黛娜看来,女人身上,唯一丑陋的部位,只有脚丫子。脚是需要塞进靴子里绑好的,可是乳房那么柔软,你忍心捆绑吗?女人的腰身不应该只是被束腰勒得死死,腰是会随着呼吸起伏的并且随着脊椎的运动也可以上下拉扯,它不是小腿,不会绷紧透气——黛娜喜欢穿宽松的靴子,她觉得太紧的话,走路的时候,脚底的气会被挤出来,噗嗤噗嗤,很恶心……所以如果必须穿紧靴子的话,她会走几步就绷紧小腿,让肌肉变成方形,留出和圆形靴管之间天然的缝隙,让气体更自然地内外交换。

是的,黛娜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一条狗,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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