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13-16 [第二卷])(5/19)

最佳的出世时间,确保它能克尽青鹿王气,无敌的儒宗圣剑“执中贯一”于焉诞生。

晏星楼的奔走和牺牲,是铸成执中贯一的关键。

舒梦还持之削断抱元守一,打败万法归一,最终推翻青鹿王朝,拥立公孙殃登基,号“武皇承天”,开创金貔朝的不世帝业。

为感念晏星楼的无私奉献,舒梦还遂收其子晏远为义子,倾囊相授,也就是后来的舒远。

然而,晏星楼虽是能观过去未来的顶尖卜者,亦有顾念苍生不计毁誉的胸怀,但在“克尽青鹿王气”一事上,却对

舒梦还隐瞒了真相。

从堪舆之学的角度,毁王气只能从风水地脉着手,针对性极强,但青鹿朝的气数早已尽了,因乱入紫微垣,才置死地而后生。此乃异兆,刨谁的祖坟都没用,老实说是个无解的死局。

破无可破的结果,晏星楼决定施行禁天咒法,引星合命,使此剑专破紫微——不能专杀你宇文氏一家,索性就不限定了,全杀。换句话说,此剑就是世间王脉的克星,无差别地对斩杀帝王、起兵作乱有着属性加成。

持以兴兵,可斫断世间一切王气,所经处百兵辟易,不仅妖魔奸佞难与匹敌,就连堂堂之阵、正正之旗也无法抵挡,专斩帅旗将首,如入人之境。

麻烦的还不只这一桩。

禁天咒法乃是东洲术法系统中最神秘的流派,后世术法里靠血祭、生魂来驱动阵基的,多半便是此派的遗绪。“引星合命”这等强大的禁咒,不仅要以人为柱才能发动,柱材还不能是普通人

晏星楼几经挣扎,终于下定决心,料朝廷军在埙州大捷后必定杀降屠城,却不加阻止,以满足十万生灵血祭的条件;同时设计好友阴凤鸣陷入死劫,死前将功力注入甫铸成的圣剑中,才使完整的“执中贯一”现世。

阴凤鸣对此无比怨恨,他的怨气在剑上留下诅咒,执中贯一因此无法被破坏;任何试图销毁此剑的行动,最后必定失败,尝试之人亦将死得惨不堪言。

舒梦还日后与公孙殃反目,遭到软禁,此剑第一时间就被朝廷收缴,留下数之不清的毁剑失败、事主横死的轶闻,收藏它的宝库一再失火,涉事者接连暴毙等,最后圣剑不知所之,四百多年来再没有听过执中贯一的名号。

造出这等锐不可挡的杀器,还无法以人力销毁,对苍生究竟是福是祸,实难预料。晏星楼该是信任舒梦还的人品,相信他不会倚之作恶,同时会负起责任,避免圣剑落于邪佞之手,这才逆天而行,催生了执中贯一,其后舒梦还也真如他所料,推翻青鹿朝,杀尽作乱的星陨高手,终结乱世,重开太平。

但对阴凤鸣来说,晏星楼坐视埙州城被屠在前,陷己于无救在后,是不折不扣的背友小人,也难怪怨恨如此之深

这是耿照头一回听到这个故事,只觉无限唏嘘,瞥了一眼箱子,喃喃道:“若非积材相差甚多,我都怀疑儒宗圣剑‘执中贯一’是不是藏在里头。”

舒意浓笑道:“依这尺寸,至多藏个剑柄罢?”虽是随口说笑,耿照却听得扬起浓眉,忽然问:“是了,当年被行云堡主劈开的宝

箱里,除零碎纸头之外,还装得什么物事没有?”

第十四折、仿佛飘飖,照临斯土

昔年天王山的大会上,行云堡主高声载持武皇承天“五兵佩”之一的跃渊刀,斩开本家的玄铁宝箱,其时舒龙生人就在现场,自然见过箱中所贮,但墨柳先生的答案却令人振奋不起来。

“……是枚宝珠。”青袍客道:“据说是管叫飞廉珠的珍稀之物,不知为何镶在精钢锻造的爪台内,通体如瓜棱,仅在上端开口处露出小半截宝珠,除此之外并无异状。”

飞廉珠又称鹿石,可不是普通的宝珠,模样从透明无色的水精到流彩凝光的厚重玉石都有,传说有汇灵储思的大神通力,抵额凝思,便能将心中所想留于珠内,故价值连城。

盒里的飞廉珠,连同镶嵌的爪台也就比荔枝稍大,藏不了机关。而高氏的玄铁盒略小于双掌合并,比天霄城的更巧致,宛若首饰盒,纳入头已是极限,高声载虽未当场拆开盒子给众人看,但行云堡自此,对七砦争盟一事表现得兴致索然,说明盒中确实没有更多的线索。

从行云堡的宝盒装的是枚珠子来看,骧公宝箱也不像有什么大盘算,须纠合七砦方能完成。希望透过箱中物一统七砦的想法,就某个层面来说其实不太靠谱,开箱后有无作用,尚在未定之天。

“五兵佩”耿照非是初闻,跃渊刀于他更是半点也不陌生,只不知竟与渔阳七砦有如此密切的关联。

金貔朝开国之君武皇承天,在《破府刀藏》内留有五式,每式对应一把刀,以纪念公孙殃从白身而至天子龙座,在成皇的路上用过的兵器,另有“逐鹿锋器”的说法,这个“鹿”字既指青鹿朝,也有隐喻帝位的双关之意。

跃渊宝刀是五柄逐鹿锋器中的第三把,武登庸说此刀暗合“或跃在渊,进无咎也”的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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