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20(2/5)
点夸张,让一时难以猜出年龄。
「也不光我啊,前几年在英国,不少老外同事也对他们青睐有加。地下丝绒可以
说是,嗯,极简主义从学院步通俗的祖师爷吧」。
「一点题外话啊,回归主题,接下来才是安迪沃霍尔的代表作,《帝国大厦》。
嗯——」这位艺术赏析课老师埋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要不先休息一
下?」她杏眼樱唇,一张瓜子脸甚至滞留着几缕少的气息。即便隔得老远,我
也能感受到那细腻的五官在举手投足间衍出的动
力量。然而搜肠刮肚一番,
我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虽然这学期将近过半。我是多么不可救药啊。
今年是x 大选修课电子信息化的第一年。就这点狗事也在省内报刊上猛炒过一
通。实际况呢,网络压力过大,选课就像打仗。我们集团作案,奋战一个通宵,
也才略有收成。至于装到袋子里的是萝卜白菜还是玛瑙翡翠,没在意,混的无
非是几个学分而已。老实说,我倒愿多来几节体育课。所以,如你所见,这是
我的第二节艺术赏析课。而我之所以愿意屈尊坐到这里,完全是老贺后遗症作祟。
事实证明我是明智的。白毛衣打厕所回来就拿起了花名册。刚才从后门出去
时,她竟对我笑了笑。也不光对我,其实她拾级而上,对沿途的每个同学都笑了
笑。不过那温馨甜蜜的清香还真是让如沐春风。此
大概四十出
,身材中等,
却无比匀称。所谓无比匀称,前突后翘是也。比如她沿着台阶朝我一步步走来,
傲的胸脯会起落不止。比如她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下,牛仔裤包裹着的饱满圆
会在扭动中不经意地撅起。这多多少少把我从湿淋淋的梦中打捞了起来。发愣间
似乎有喊我名字,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严林!」声音更加响亮,白毛衣的目光略一迟疑,便直刺而来。
「到!」我顿觉有些尴尬,乃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哟,咋没见过你,是不是第一次来?」白毛衣皱了皱眉。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我真想这么回答她。教室里窃笑声又如约而至。
毫无办法,似乎唯有逗乐才能让大伙那颗年轻而沮丧的心稍稍平衡一点。窗外阳
光明媚,一切正好,我们却只能坐在暗的角落里磨
。
「开玩笑,」白毛衣摆摆手,脸上绽开一朵花,「你们这么 多,我哪知道
哪个是哪个?」她垂下,又很快抬起来:「真是个瓜娃子,点名不用起立,晓
得不?又不是大一新生啦。」理所当然,在这串四川话的帮助下,大家的笑声又
延续了好一会儿。
「算了算了,不点了,继续上课吧。你们呀,就是收不住心,艺术——多有
意思啊。」白毛衣笑起来犹如春光中的一片花海。她示意关灯时挥了挥手,又是
一阵波涛汹涌。
世纪初的大学生离开父母抵达某个城乡结合部后,便宣称自己拥抱了 自由。
所谓 自由,就是上网嘛。网上冲。大家挤扁脑袋冲往各式网吧、阅览室、电脑
房,在炙热的橡胶腐臭中,徜徉于那些个在脑中被压抑已久的梦乡。这些梦五
花八门,但十之七八是一种想聊qq的冲动。我自然也不能免俗,甚至更进一步
——大一时还搞过 网恋。对方长我两岁,行走在中国博客的最前沿。我毫不怀疑
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涂抹那些忧伤的文字,好让自己散发出一冷淡的气息。
零二年圣诞节时,她给我寄来一只耳钉。礼尚往来,我不得不通过中国邮政给她
搞过去了一顶帽子。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两对便宜货大概刚抵上邮费。不过
吃亏的自然是我,那什么耳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戴啊。母亲要是知道,一
准把某只僭越的耳朵给扯下来。
出于节俭的美德,在闲置半年后,我郑重地把那枚硕大的宝石蓝耳钉转赠给
了陈瑶。于是后者的耳朵如期发炎。她恼火地询问原因,我当然如实相告。理所
当然,我获赠了一个大耳刮子,新朋友也消失了一个月。但耳
着实留了下来。
每次看到它,我心里都奇痒无比。有次我试着询问耳钉的下场,陈瑶立马绷紧了
小脸。她一拳夯在我胸,甚至掐住我的脖子:「扔了扔了扔了,再提我就杀了
你!」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朋友,凶悍得令
蛋疼菊紧。但她老也并非一无
是处。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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