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酒朱唇(1-23)(15/18)

叔父不要肏坏自己,二十六岁的男人醒来,竟还像未经人事的少年,湿着袴裆回味-

杨琬与他吻着,底下也正舒服,低低吟叫了几声。呼延彻听见,心道琬琬原来喜欢这种法子,以后大可以顺着她的意思,好教两人都像此刻快活。比起那几次强要她,现下的动作温和极了,但因她懒懒地倚在他怀里,他反而觉得占有她更深更多。他想要杨琬的依赖。

呼延彻原本都没发觉,自己对杨琬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果真是因为缺女人么,还是她太娇气,引着自己纵容得多了,惦念得也就多了。

还有她太矜持。朔方的贵族少女,作过了阶下囚再到他床上,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浪叫。胡语比汉话直白粗放,不过他自己在床上沉默为多,听着那些尖亢快活的声响,也不觉多么助兴。只是身下的人尤其喜欢,他也任她们去。

和她们欢爱,像两人都化身兽类。嘶吼呻吟,只是本能酣畅。杨琬却不一样,她始终是人的样子,骄傲的眼神是,就连受他压着迫着,低伏下去的身段也是。起先他想摧折她征服她,现在念着的却是要完好地占有她。

他将杨琬的浸湿的发尾绕在指间把玩。她刚泄了一次,呼吸还有些重,就听到身后的人说话。

“下月宫中有宴,琬琬同我去。”

她轻哂,“是又想出什么羞辱的法子。”

呼延彻还没有射,裹在她身体里的巨物耸了耸,两手托着她大腿分开来,动作得更大了些。嘴里也更没遮拦,“心肝教叔父肏得爽了,当然要赏呢。”

“是你生辰那日”,杨琬听了,猜到大约会在东宫开宴,竟都忘了去计较呼延彻的荤话,心中生出了不上不下的期盼。

(二十一)东流

杨琬与呼延彻同乘一车。日暮时分,沿朱雀大街,不紧不慢地驶往宫城。

街上如往日喧闹。御沟的冰已经化开了,水流如车马,在早春里渐渐生动。桃柳夹道,正为眼前一整个春天的招摇而积蓄。帷布厚重,遮过鲜冷的晚风,也挡下外头的声色。他给她讲陈家的衰亡。

这小半年,杨琬知道他去了叁五

次灵河陈家的祖屋。那边自然早被罚没,但他买下来以后,似乎真又找出了些东西。而呼延彻在朝堂上安插或收拢人手,慢慢查当年的事,她因着在他书房进出自由,也隐约知道一些。

但她怀疑,只是借着旧事的幌子来做别的布置罢了。不远千里的侵略,总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他的母亲雪耻正名。

就像当时在宫中开口要她,也并不只为逞欲,而是最容易泄恨。他既然盘桓在大梁干预政事,就不能放任部曲淫人女。若失了人心,必难得善终。而帝姬纵然听来尊贵,对君父而言,也不过是折了一枚和亲的棋子。面上再如何挂不住,也不可能为着她而撕破。宫中有宴,行事骇俗的呼延彻,不还是大摇大摆地受邀前去么——甚至还挟了她一道。

只是她遭他掳去囚在府上,较之远嫁,又更屈辱罢了。唯一的好处恐怕是,呼延彻处理机要并不避她,于是杨琬脑中渐渐勾勒出朝中局势。他图谋长远,心有忌惮,是以虽有摄政之名,却难行其实,勉强才与忠君一方分庭抗礼而已。使不出雷霆万钧,也就压不住对方的势头,他姿态再强硬,也无可奈何。

他倚仗的,首先是自己手中的兵权。北方叁路似乎靠屯田养活了驻军,但在大梁养重兵,历来有赖漕运。沿线各地官吏盘根错节,几代朝廷欲整治沉疴,尚且力有不逮。何况他攻下国都就不再南进,少了双方的损耗,但也决定了他的势力暂时触及不了南方。

呼延彻在争夺对钱粮盐铁的控制。朝中原本有党有派,他异军突起,或明或暗地有人来投靠。杨琬冷眼旁观,她从前没有接触本朝政事,一时也看不出这场争斗将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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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车上,并不提眼下的权谋,却揽着她讲叁十年的旧事。

景福十七年,郎中陈原的幺子安方刚满了九岁。光天化日下,从家中堂屋里被异士拐走。十年后,陈原距户部尚书只一步之遥,却在与亲侄女陈昭仪苟合时遭人破。先帝震怒,陈家覆灭,杨衡受谢皇后庇护,才得免受牵连。

其时陈安方仍不知所踪,从而躲过了劫数。此人该是呼延彻的堂舅,杨琬的舅祖。他最后一次现身,或是在大梁城内一户王姓平民家。

这家的独女秋瑶怀妊四月,不肯说出腹中胎儿的父亲。陈安方带了一笔聘礼上门,自陈了身家姓名,娶她为妻,此后两人携手离去。王家留有秋瑶一封来信,道是绍庆元年诞下一女,取名象德,合家隐居京外一处山中,安好勿念云云。

呼延彻的手早已伸入杨琬裙下。嘴里讲着

查访来的旧事,手指却在进出她的小穴,借着路上颠簸,重重地捣了许多次。“琬琬,我渴得很呢”,他压着嗓音,在她耳畔挑逗,“给叔父尝些甜水。”

她被这两只指头作弄得软了身子,惟恐他弄起来没完没了。如果再放出了蛰伏的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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