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酒朱唇(24-39)(10/16)

般大的时候,就在主君院中。”

而后她独身在外,如今已近五年了。在兵器监做事,日渐锻炼出自己一身锋芒,与呼延彻麾下各路将领们打交道不少。其中年轻英俊的那些,爱墓她飒爽明媚的模样,颇以得她青眼为荣。

她也从他们身上得到许多趣味。最张扬无忌时,还曾召来两人同榻行乐。而最情深意笃者,也不过多作一阵她的入幕之宾,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她离弃,再心有不甘也只能退回盟友的地位。

她对男人肉日渐挑剔,好在她身处那个位置,总有挑不完的新人

然而偶尔想起呼延彻在床上的样子,还会心神一荡。到底是将她从深不见底的无望之中解救出来的人,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穆亚的父祖曾掌握朔方的几大矿山,因牵连进修造兵器的一桩贪贿大案,家产女眷都被罚没。她以为逃不脱受人轮淫辱的命运了,可是竟会被呼延彻捞到身边安分地养着,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碰她。

十五六岁的少女,太容易为自己的英雄心动。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唯一一个,但仍忍不住去生涩地引诱他。当时她没有旁的念头,只是想得到他。连该怎么动作都不知道,更无暇去想今后如何。可被他掌控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失了神,懵懂间做完了事情

她累得四肢酸软,盯着床帐上简单重复的花纹,昏昏然地听见他的声音,“你还太小了”,像有怜悯,但细想又很无情。他把东西射在随手拿的软帕里,然后收拾了自己散落的衣物,很快就离开了。

懂了做那种事的快乐,她很想多去找一找他。他在的时候,每

次都和第一次同样温柔,但越发熟悉的充实与愉悦,熨得她更易落泪。

穆亚心知他不会留恋自己,或留恋这一张床榻上的种种温存。她得到了想要的快乐,却无法阻止自己希望更多、落空更多。于是没过一年,她就做了决定。有次去寻他,衣服还未脱,就直截了当地对他说,“请您将我调入兵器监。”

自收养以来,呼延彻第一次这样欣赏地注视她。而她对他回以平静目光,同样也只剩欣赏。他笑起来,停住手上动作,“穆亚长大了”。侍立一旁的人,听到这含义不明的话,未免心惊。她却知道,这就是他对自己全部的情意了。

(三十三)双匕

穆亚对她好奇了一整天,眼神隔着半个庭院投过来,热烈得如有实感。青罡看她,还是平常的友善与疏远。杨琬对生人向来不亲近,不料穆亚突然向她挥了挥手。刚才削落发丝的短匕,锋刃折出日落的金光。

“主君命我教你防身,陈姑娘可愿学用匕首?”

青罡朱煞不约而同想起昨晚的说笑,心惊之余,尚暗忖,以杨琬镇日伏案的样子,恐怕并不会有兴趣。然而却见她走上前来,“愿意的,穆军使称我阿琬罢。”

穆亚听到这个名字,有一丝微妙的熟悉感,但没有多想。“阿琬若不介意,也像他们一样叫我穆姐姐就好”,说着抬起她伸出的右手,就要从教她如何握持开始。

她站到杨琬身后,身量略高过她。将一双匕首都交给她握住,自己则拨弄了她几只手指的位置,然后虚虚拢在她手背。

杨琬拿着锋利的匕首,感受到穆亚身体贴近自己,有一霎的分神。难怪他要舍近求远等她来教自己呢,青罡等人的功夫明明不俗。但这种教法,如果不是同为女子,难免两人都心猿意马。

她垂眼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新旧伤痕交错,又有点惊讶。穆亚似乎察觉,轻声对她解释,“我是兵器监的统军使,督造时自己也要动手,免不了频繁被利器所伤”。杨琬忍不住问,“军中女子多么?”

“不多,只在兵器和粮马两部,各自设法招揽到了过半。”

杨琬听了暗想,这和本国又很不同。宋军之中的女子,她知道都是营妓

穆亚提醒她,“阿琬不要分心了”,她微窘,又听到说,“你的手很稳。”

“习字练就的”,杨琬说着,右手中的匕首被穆亚取走,在她面前翻了几个灵巧的样子。

“来这样试试看”,穆亚没有高估她,这些简单的动作,杨琬一两次就

学了七成像。

两侍卫还在一旁守着,略有不安。穆亚所授的,的确是最普通的路数。然而一道道做起来,凌厉狠绝的态势,在她与两人切磋时,都还未曾展露过。

朱煞开口,“穆亚,勿要失了分寸。”

她知道他们的意思,正想辩解,就听到杨琬语气平静的回应,“到得需要我自己防卫的时刻,不拼死相斗,也就全无生机。”

朱煞于是想起,连主君也有说不过她的时候。两人在书房里交谈,她的话很少,有时诘问到他无言,后续往往是呼延彻的笑声以及赞许,间杂着几个亲吻。他不好再细想下去了,自然也噤声。

穆亚示意她结束,收好两支匕首,十分自然地与杨琬一道用晚饭去了。青罡与朱煞面面相觑,越发看不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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