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鞭:变形记(1-4 完)(10/12)

就像她打破另一个女孩的意志的时候。

***

凯瑟琳缓缓地穿过房间,步履轻盈,带着三分谨慎和六分自信,还有一分令人惊艳的自我享受。她就像是拥有了自己第一件玩具的孩子,唯一的纠结,是该独自享受,还是把这样的喜悦主动传达给不知道存在与否的观察者。

尽管周围一片漆黑,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知道自己需要避开哪些障碍物。这很神奇。

是的,这座房间的一切数据,都在她的脑海里,走几步,避开什么,她曾有自己的一套习惯。

但是,那些数据很久没有更新了。如果过度信任,是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

要学习和黑暗做朋友,她想,相信黑暗,相信自己。

在黑暗中的世界,其实是可以被看见的。

你看到任何东西,并不是因为那东西正在发光……

关于眼睛的科学,曾经是一场辩论。古希腊的哲人以为,我们的眼球表面会不断把一种网状的东西抛出去,然后等到它们在周围碰到障碍物反弹回去,眼睛就看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视野,是属于我们眼球自己的魔法。而那种从眼球表面抛出去的东西,就是“光”

可是,后来的科学家却认为,眼球并不发光,它只接受光,光从太阳这样的明亮物体出发,在障碍物上反弹,进入人

类的眼睛,然后在眼底视网膜上触发了视觉感知细胞,神经,再把信号传给大脑。

可是,等到凯瑟琳上学的时候,这个理论也过时了。原来真正的光,不在眼球表面,不是来自太阳,而是——一直都在深深的脑海里闪耀着。

在我们眼睛看到一面墙之前,在墙反射太阳光或者灯光到达你的眼球表面之前,你的脑海中其实已经提前看见了它。

真实发生的情况是这样的:大脑先充满疑惑地利用之前的信息假象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你的面前有一堵墙。但是它不确信墙是否存在,所以如果一秒钟内没有得到新一波信息的肯定,大脑就会把墙拆除,然后假象一个你的面前没有墙的世界。这个反应合起来,就是你看到了墙,但又有一丝不确定。我们的认知一直都只存在于大脑中,而各种感官负责的,不过只是不断地给予大脑肯定或者否定。大脑为了看见墙,需要的只是感官肯定,而这种肯定不一定需要来自真实的视网膜——其实我们的视觉往往还会起负作用,干扰大脑的判断:比如当你看到黑白相间的条纹运动起来后,你会不住恶心想吐,就是因为晃动的黑与白每一秒都在否认大脑根据上一秒构建的图案。

凯瑟琳将敏锐的感官投射到外面,——她的皮肤感受着温差,她的皮革随着行走感受着压力变化——果然她感觉到一个垂直表面贴近脸庞的微妙压力,于是举起一只手。确实,墙就在那里。她顺着一条小路向左走去,指尖轻触到相框的一角。那应该就是悬挂的那副临摹般的《星空》。窗帘擦过她的膝盖,她再次转身,三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房子里寂静无声,没有了听觉,让凯瑟琳有一丝惶恐。

这就像明明说服了自己完成一场马拉松,起跑几步也都如规划一般达到了合适的配速,忽然……你反应过来,这距离有那么那么长。

金色的阳光温暖着她的手臂,她判断了一下脑海中窗口的位置,知道已经是傍晚了。

***

乔治目瞪口呆。全身上下只是伴随着呼吸,胸甲下面的芊芊细腰之上,两排气孔在呼哧呼哧。

他还是不习惯这种呼吸的方式:低下头,看着一片一片金属像是黄金鳞甲般蠕动,沙拉拉,呼哧。

他已经从最初的慌乱——必须找到失散的哈莉·奎茵!——变成了麻木——那个死女人不知道在哪里浪呢,还是顾好我自己的小命吧。

爵士摊了摊手,“你在想什么?”

乔治把手里的短枪插在腰上,就像

是一个熟练的西部牛仔。“抱歉。”

为什么抱歉?在这个汽车人和霸天虎打打打的世界,逻辑根本不重要,警惕,是唯一的生存准则。

“嘿,听说了吗,千斤顶他们搞到了新的能源。”钢铁大侠重重在金色的乔治肩膀捶了一下,他显然很兴奋。乔治的眼睛光圈都扩大了,好疼。

大黄蜂咧了咧嘴,心里想,哈莉·奎茵到底掉到那个角色里了?

他是个铁杆乐高迷,因此也就是半个迷,绝对不是无脑追随孩之宝的那种孩粉。最近他迷上了把第三方做的玩具拆成上下半身,然后插装成卡梅拉怪人,再变形成半截救护车半截录音机的魔幻形态。

虽然不是铁杆,但是的意义,显然是不断对1的重塑和扩张,所谓提纲挈领,内核就是为了能源而变形而战斗。

大黄蜂仔细看周围,渐显得破败的金属外壳星球。能源已经因为战争而枯竭了,大黄蜂随着逐渐适应身体,也开始慢慢提问:我是谁,知道了。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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