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的女人(1.1-5)(7/12)

了,她接起了电话。

三个男人——算上我就是四个——不断斜视或通过后视镜扫视王蓉全身。在我的第一份工作中,曾经随科考队到内蒙古出差,辽阔壮美的草原风光和能歌善舞的异族风情给我留下美好印象。队员全是大老爷们,在一座活色生香的中蒙边境小城里,体内的雄性激素也跟着躁动起来。由于对当地情况不熟悉,我们在出租司机的介绍下找了几家色情场所,这是我第一次去这种场所。第一家是公开的舞厅,几个半裸模特随着音乐来回走秀,客人只能看啥也不能做。第二家是黄色小店,几个小姐都是内地农村来的,长相让人完全没有欲望。第三家有三个蒙古小姐,其中一个处于经期,还有一个俊俏白净,专业是陪人洗澡,而由于停水又洗不了澡,我由此认识到小姐也是分专业的。第三个女孩身材精致、专业是跳脱衣舞,我们不想再找了,就请她给我们跳。她在每个男人面前依次跳舞,边跳边脱,最后脱到全裸,而且可以摸除了阴户以外的任何部

位。最后她仰面躺在床上,五个男人一起在她身上乱摸,十只大手几乎盖满了她的裸体。这个女孩始终面带微笑,我原本以为小姐是没有地位没有尊严的女人,但她的笑声告诉我,小姐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现在王蓉就似乎赤身裸体坐在四个男人之间,四人从不同角度垂涎欲滴地欣赏着这道美味大餐。

但王蓉没注意这些,她接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时发出爽朗清脆的笑声。我胡思乱想,感到反胃和膀胱胀痛。中午我们和项目组同事一起吃了羊肉泡馍,我吃了两大碗,她吃了一大碗,还喝了不少汤和饮料,一个叫张静的女同事惊讶于我们的饭量。王蓉豪爽地说自己从不节食,嫁不出去也无所谓。我有半天时间没小便了,她也没有,我看到她双腿绞在一起,脸上浮现一丝涨红。她打完电话,与我讨论了任务安排和工作计划,然后紧抿红唇,双手抱住膝盖,我猜是在憋尿。

车厢里陷入沉默,眼镜男打开一个装苹果的塑料袋,又从兜里掏出水果刀,削了个红澄澄的大苹果,给一人分了一块。吃完苹果,黑脸汉子给王蓉递了一瓶水,王蓉笑着谢绝了。他又给我,我从背包里取出自己的水喝了半瓶。天气太热必须补水,而且我觉得自己还能憋一会儿。

黑脸汉子搭讪说:“恁不是两口子吧。”

“不是。”我不无遗憾地说。

“听恁口音是常青市的?”他问王蓉。常青市是东北地区长白省省会,也是该省第一大城市。

“哎呀,哥你太有眼光了。”王蓉夸他。

黑脸汉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又问我:“恁是圣人省的?”圣人省是华东地区的一个沿海省份。

“对。”让人一眼看穿,我心里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去过地方不少,还是有些见识。

“恁是哪个县的?”黑脸汉子追问。

我更恼火了:王蓉一看就是省会城市的,我一看就是县里的?虽然事实也正是如此,但让一个农村汉子一语点破,而且还当着梦中女神的面,这感觉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难堪。于是我报了我们县所属的著名海港城市的名字:“我是琴岛市的。”

眼镜男扭过头问:“恁老家都不是帝都的,能去帝都上班,是不是考的大学都不差?”他从我们谈话中得知我们来自帝都。

“我是东方科技大学的本科,她是美国名牌大学的硕士。”如果说哥伦比亚大学的名字他们想必也不知道。

“难怪呢。”眼镜男摘掉黑框眼镜,懊丧地说:“当年我整天看书学习,

想着进城拱大白菜,眼睛都看近视了,结果还是死活考不上。不然咱现在也是城里人了,也能拱城里的大白菜了。”

黑脸汉子又贼兮兮地问我:“老弟有女人了吗?”

我吭哧吭哧答不上来,心里暗骂:这个傻子为啥和我过不去?

“你到底有没有?有几个?”谁知王蓉也来了兴趣。

“五个,”我只好如实招来:“你呢?”

本以为会堵住她的嘴,没想到她爽快地说:“也是五个,如果算上手的和口的,有二十来个吧。”

车厢里一片惊呼,不仅惊叹于她在性方面的开放程度,更震惊于她说话时的厚颜无耻。黑脸汉子半羡慕半轻蔑地笑道:“还是大城市人先进,咱们三十好几了还没成家呢。”

“我也没成家,连女朋友都没有。”我沮丧地说:“我刚才说的是小姐。”

王蓉白了我一眼。

“小姐咱也见过,不过都是农村出身,土里土气,和城里女人没法比。”黑脸汉子瞟着王蓉的脸蛋说:“像恁这样俊的女娃咱还是第一次见。”

红脸汉子从后视镜中问王蓉:“恁去美国留学时,睡过白人和黑人吗?”这个问题一下引起其他男人的好奇心,我也早就想问,不过没好意思开口

王蓉扭了扭身子,换了一下绞着的双腿说:“睡过呀,黑的白的都睡过。”她又为自己找理由:“凭啥不睡,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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