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40-44)(7/28)

冷的面容再度擡起:“而今再看,宁州黯淡无光,而燕京帝都却正炽热耀眼……”

老门主亦是露出愁容,嘴上温吞吞地念叨起来:“星象有变,但气运却是命中注定,可如今……”

“是以弟子今日有此一问,这世上,莫非真有人能逆天改命。”

老门主久久沉默,似是回忆起了孩童之时师傅师叔们的言谈。

“据说,百年前的护国之战,便是那位烟波楼主逆天改命之局。”

“当真?”千机无尘浑身一震,想那传说中的烟波楼主再是了得也终究是肉体凡胎,难道她竟真能修炼到能逆天改命的境界?

“吾师曾言,昔日鬼方南下,是大明气数已尽,若按命格演算,天下须得经受百年乱世,可那人却凭一己之力逆天而行,扶持幼主,匡扶天下,这才有了如今的南明社稷。”

“那现在呢?”千机无尘追问

道:“宁王荒淫,麓王贤德,莫非这也是她在暗中操纵?”

老门主再次沉默,可千机无尘却是越发执着:“又或者说,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逆天改命?”

夜色昏沉,一贯早睡的老门主却并未卸下衣冠,透过房间窗户正能望见山巅之上的千机无尘,她依旧沉浸于观星命数之学,至于那更为虚无缥缈的“逆天改命”,却更叫她执迷。

“哎……”老门主轻叹口气,随即却是从床边的一处木箱中取出一具珍稀棋盘,将棋盘置于桌面,黑白两色棋子有序落下,片刻之后,棋盘上便已摆出一副珍珑棋局。

“又或者说,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逆天改命……”

老门主双腿盘坐,枯瘦的双手之间渐渐凝聚起一层浩瀚气机,油尽灯枯之际,她也想看看这世间命数的真相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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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王萧度已在我手,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宁王府校场正中,吕松持剑架于宁王脖颈,与身侧的剑无暇互为犄角,仅只二人,便叫这校场上的千军万马难以靠近。

“退……退下!”宁王脸色发黑,声色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吕松冷笑一声,随即便要架着宁王走下高台,台下军士稍有犹豫,剑无暇却是一跃而起,长剑凌空斩下,骇人剑气直将众人震得四散开来,而就在众人散开之际,长剑已然在地上破开一条坦途大道来,吕松架着宁王行于大道之上,虽两侧俱有重兵把持,可在这二人面前,谁人也不敢冒进半步。

校场立于宁州府城正中,吕松一路向东而行便能与城外的讨逆大军汇合,擒得逆王归营,这场历时数月的讨逆大战也终将告一段落,虽是历经武安城的数月对峙,但宁州府这一战却是意想不到的顺利,得益于师傅下山前传授的这套隐匿刺杀之术,他这才能先在黄沙之中诛杀慕容先,又在这宁州府内擒下萧度。

“小心!”

可就在吕松浮想之时,身后却是突然传来剑无暇的呼喊,吕松浑身一颤,只觉周遭突然升出一股无边气机,而这股气机的源头,赫然就是他手中长剑正架着的宁王萧度。

“叮的一声脆响,长剑剑身被人轻松震开,吕松还不及反应,那本该被他架在手中的宁王萧度竟是突然发作,犹如换了个人般身法了得,只一掌将他逼开数步距离,而吕松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阶下之囚脱离掌控后的选择,竟是朝着剑无暇生扑而去。

“哼!”

剑无暇倒是最先感受到来人的气息变幻,当那股萧萧无边的气机升起时她便已出声提醒,此时更是全神戒备,长剑出鞘,凌厉剑气缠绕周身,对那浩瀚掌力不躲不避,剑势已成,俨然要与对方死战到底。

吕松缓过神来,实在没想到这宁王何时有了这等武功,可眼观这人掌法凌厉,对阵剑无暇竟还隐有压制之象,此等修为,又怎可能是那个荒淫好色的宁王?

“不对,他不是萧度!”吕松脑中警醒,随即便意识到时局不利,如果眼前之人不是宁王萧度,那这全城兵马便不会受他钳制,原本定下的擒王之计便落了空,相反,他二人身陷重围,又该如何自处?

“他当然不是本王,”果然,远处忽而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却见着同样身着蟒服的宁王萧度在一众兵将的簇拥下从容走出,同一时间,怒惊涛、李存山各领兵马杀回,直将二人所在之地团团包围。

“你果然没有死!”

然而身处险地的剑无暇却是浑然不将这千军万马放在眼中,甚至她的眼中还略有几分激动之色。

“念隐门,剑无暇,”然而对方却并未直面回应,反倒是将她的名号轻轻念叨了一遍,而后又是微一咂舌,那张挂着宁王面皮的脸上现出几分惋惜之色:“你进境不凡,确有名剑风骨,但可惜的是,你修的终究是凡人之剑。”

人声色浑厚沙哑,仿佛是刻意用内力粉饰一般让人真假难辨,吕松还道是他故弄玄虚,可剑无暇却当真听了进去,直言问道:“何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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