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40-44)(8/28)

人之剑?”

“念隐山门虽是不俗,但你所修所练不过也是一册剑谱,一把古剑,即便你练得再精,也依旧有前人之迹。”

剑无暇犹自不服:“我念隐山门源起烟波楼,所修剑法更是当年的剑神琴枫所创,岂是你一句‘凡人之剑’所能概括。”

“也罢,吾虽不能早生百年与那琴枫一战,但今日,便要让你领教一番超凡之剑的盛景。”

一语言罢,这位假扮宁王之人浑身气机膨胀,一身蟒服伴着面上的人皮炸裂开来,霎时间现出那套通体黑袍修罗面罩的阴森模样。

到得此刻,吕松才算明白剑无暇当日言语之意,摩尼教中确有一位能与她匹敌的绝世高手,而当日燕京城门口死的,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剑……苦儿师傅,小心啊!”见二人战作一团,吕松也只得干巴巴地望着那绵延不绝的剑气四处飘散,即便他已修出剑气,即便他如今也是能力敌千军的高手,但在这场巅峰之战前,他似乎连二人的身

位都难以捕捉,他持剑环顾左右,见周遭兵士并未上前,他也只得凝神戒备,静候这场比武结果。

然而吕松绝想不到的是,这场看似顶尖高手的巅峰碰撞,实则在二人出剑的一瞬间便已有了定论,剑无暇极尽全身气力的一剑,甚至连对方的护体真气都未能破开,而对方,却是以指化剑,犹如老叟戏顽童般比划出数道剑芒,身法进退自如,剑气游刃有余,此等神迹,已然颠覆了她半生苦练。

到这一刻,剑无暇才明白对方所言非虚,这世间,当真有随心所欲的超凡之剑。

“轰隆”一声巨响,剑气消散,二人犹如尘埃落定一般现于众人跟前,黑衣修罗背手悬于半空,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难以捉摸,而剑无暇,却是破天荒地半跪于地,靠着半截长剑苦苦支撑。

“苦儿师傅……”

吕松急切呼喊,刚要上前搀扶时却被一道剑气横空拦截,黑衣修罗那浑厚模糊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若不想她死,便乖乖扔下兵刃。”

“你!”吕松心中悲愤,擡手便是一剑横扫,可那微弱的剑气在黑衣修罗看来实在与蝼蚁无异,甚至乎连斜眼都未曾一瞧,硬生生地擡手一挥,吕松手腕一痛,长剑再次脱手,而便在这时,怒惊涛飞身而上,钢刀架在吕松脖颈之上,叫他再是难以动弹。

“哈哈,妙极!妙极!”

见这二人尽数擒下,宁王萧度大笑着从人群之中走出,心中畅快之极,甚至连这阴森可怖的黑衣修罗也觉着眉清目秀:“教主果然是守信之心,有您出马,本王何愁大事不成。”

“王爷谬赞,本教赴约而来,也请王爷守诺才是。”

“……”宁王闻言微微一顿,当日他被剑无暇扰得寝食难安,不得已修书一封交予怒惊涛,试图请这位摩尼教主出山相助,却不料对方立马有了回应,而作为交换,索要的竟只是他的一滴精血。

“恕本王冒昧,还想请教,本王的精血与教主有何好处?”

黑衣修罗只背手负立闭口不言,甚至不愿意随口杜撰一二,此等局势,即便他翻脸无情,宁王这一支残脉又有何能力来抵御。

“也罢也罢,今朝也算是捡回一条性命,既是早早应承过了的,本王也决不食言,”萧度也并非愚钝之人,如今宁州府全靠他摩尼教支撑,别说是要他一滴精血,即便是让他俯首称臣,他也未尝不会考虑。

言罢便从护卫腰间取出长刀,朝着掌心轻轻一滑,一道血红刀印便从掌中现出,鲜血流下之时自有手下备好杯盏,轻轻

接了几滴于杯中,这便朝那黑衣修罗递了过去。

黑衣修罗接过杯盏藏于怀中,随即便朝宁王微微拱手:“此间事了,这二人便由王爷发落,只消一条,不可取他二人性命。”言罢便是身形一闪,整个人犹如黑烟一般散落于空,顷刻之间便再难觅踪迹。

“好,好,好!”宁王接连回应了三声“好”字,每一声却都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第一声“好”,自是应下这摩尼教主的小小要求。

第二声好”,却是他目光瞥向吕松时的思忖结果,这吕松虽是可恨,但他身为城外数万兵马主帅,由他牵制城外,逆转局势,再好不过。

而第三声“好”,则是他最为激动的一声,那白衣缥缈的剑神终是落在他的手里,他当然舍不得杀掉,一想起这数月以来的痛苦折磨,即便是那黑衣修罗不说,他也不会就此辣手摧花。

“哼,念隐门剑无暇,终究还是落入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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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宫城之中,萧瑜满脸倦容走出宫门,虽是禁足、抄经之罚已过,可他心头郁结难解。父王荣登皇位,大哥文武双全,被他视作玩物的妾室如今也已成了他的二皇妃,颇得圣倦,而那位被他瞧不上的吕松更是屡立战功,据说讨逆大军已然杀到了宁州府,不日便将凯旋。

身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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