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尘沙(1)(4/6)

假装愤怒地用力把屋里的桌子和椅子等砸坏了堆在床前。我想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去检查床下了。我走出那个女人的家门,对同伙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去教堂看看吧。”

我的海盗同伙也未作怀疑,等到把俘虏们聚拢到一起,驱赶他们上船时,那个年轻的母亲四处张望,确定她的两个孩子没有被海盗抓来。她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被脱去外衣,只穿着单薄的内衣被搜身,带上脚镣,关到船舱里,成为我们此行的战利品之一。

我试图接近她,我从自己的口粮中分出一些干枣和硬面包,趁押送她回底舱时悄悄塞给她,期待换来一丝好感。但

她毫不领情,接过食物后立刻转手给了身旁的一个哭泣的孩子,头也不回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既是挑衅,又带着不屑。我愣在原地,心中却愈发着迷。她的美貌和冷漠,点燃了我从未有过的执念。尽管语言不通,她只会冰岛语,我只能用简单的葡萄牙语或刚学的荷兰语试着交流,但我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要得到她。

然而,我的行为并未逃过旁人的眼睛。一名摩尔海盗警告我:“别忘了雷斯的命令。女人是整个团伙的财货,不是你个人的玩物。”

我冷笑回应:“我只是给俘虏点吃的,免得她饿死卖不出价。”我知道,船上的眼睛无处不在。我必须小心行事,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返航的日子漫长而压抑。船上食物和淡水日益紧张,俘虏的哭声与海盗的咒骂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穆斯林们继续礼拜,毛拉艾哈迈德宣扬此行是真主的胜利,但连他也掩不住对微薄收获的失望,改宗者们的抱怨越发公开。

一晚,布林娅再次被带到甲板放风。我鼓起勇气,试图用葡萄牙语和她搭话,她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一串冰岛语,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她的眼神明白无误:她恨我,恨我们所有人。我退后一步,心中既挫败又着迷。就在这时,挪威俘虏埃里克被带上甲板,他看了布林娅一眼,低声用蹩脚的葡萄牙语对我说:“她不会对你低头的,冰岛人性格都和那儿的冰山一样硬气。”

几个月后,舰队拖曳着疲惫的船帆驶入萨利港。码头上照例挤满了人,可欢呼声稀稀拉拉。穆拉德·雷斯站在“海狼号”艉楼,用尽力气才把场面稳住,高声宣布“战果”:六百一十四名男女,外加几桶腌鱼、二十来张海豹皮。人群一下子就从穆拉德宣布的战果里,看出了冰岛的穷困,立刻爆出一阵失望的嘘声。  现在穆拉德急需现金来稳定部下人心,不然他马上就会遇到部下的叛乱,他把这次抓来的俘虏,分成几份,卖给不同的奶隶贩子,有的当场结清,有的需要一周内把钱付清,但这些钱显然还是不够,穆拉德被迫动用自己以前的积蓄,才把给船员们的薪饷勉强凑够。一周后,穆拉德正式给船员们分配这次的战利品份额,虽然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可有总比没有好,大部分船员的怒火没有熄灭,只是暂时被推迟了。

比海盗船员的愤怒来得更快的,是穆拉德的这次远征投资人们的愤怒,穆拉德只能以未来的成功暂时安抚他们。趁着穆拉德因为这次远征亏损的机会,穆拉德的政敌们纷纷行动起来,萨利共和国议会里的议员们决议解除穆拉

德的公职,并威胁要把他赶出去。穆拉德也只好决定过几天带着一些尚可信任的人,跟他乘坐一艘海盗船前往阿尔及尔,投奔那里他认识的帕夏,继续海盗营生。穆拉德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走,我表示同意,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去办一件事,我刚打听到布林娅在哪个奶隶贩子手里,我要去把她买过来。

我在萨利的奶隶市场上找到了一个叫阿里的奶隶贩子,萨利的奶隶市场上大多出售的都是黑奶,白人很少,白人女人更少,听说整个马格里布一年出售的白人女奶往往只有几百个,有些年份只有十几个。因此阿里的摊位格外显眼,我一眼就盯上了阿里正在出售的十几个奶隶里的布林娅,但还是得装出挑挑拣拣的样子,免得奶隶贩子吃准了跟我坐地起价。按这里标准,布林娅这样20多岁生过孩子的被分类为二等品,一等品是十几岁的处女,只有帕夏和大贵族买得起,会被送入后宫里,以后的境遇全看自己的本事。20多岁的人妻是二等品,会成为普通家务女奶,往往会在劳累中过完凄惨的一生。

奶隶贩子的棍棒殴打下,布林娅被剥光了衣服,做几个深蹲,跑几步,走几下,确认没有瘸腿之类的问题,我看到她这副羞耻的样子颇为心动,拽着布林娅赤裸的身体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可还要上前指着她身上几处伤痕,假装不满意地跟奶隶贩子砍价。

初步定下来后,几个犹太医生上前掰开布林娅的嘴,看看牙齿磨损推断是否虚报年龄,通过给她一杯盐水,看看她漱口后吐出的水里是否有血丝等办法,检查她身体有无明显疾病。一番拉扯和争吵后,我把这次海盗分红的利润全拿了出来,才买下了布林娅,毕竟市面上的白人女奶还是很少的。

付清了钱,我给布林娅在后腰上打上了标志她属于我的烙印,给她戴上一副轻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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