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奴飞霄的驯服调教(4-5)(14/16)
乃至脖颈,如同被钉死在祭坛上的致标本,悬浮在半空,纹丝不动。
影骸那具由建木枝节构筑的新躯,此刻完美地维持着孩童的形态。 皮肤是失去血色的苍白,带着建木独有的细微纹理,在幽暗的蓝光下近乎透明。
一银灰色的
发凌
地贴在额前。
最令印象
刻的,是那双曾经燃烧着妖异熔金的眼眸——此刻它们如同蒙尘的琥珀,空
、无神,甚至带着一丝被惊吓过度的呆滞,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微微转动,如同被梦魇惊醒的幼儿,毫无焦距。
脚步声在空旷的囚室外响起,由远及近。
一身肃杀的墨黑长袍,内里衬着猩红如血的里衣,外罩宽大的、边缘镌刻着金色拘魂咒文的玄黑判官袍服的雪衣,率先踏视野。
她身姿挺拔,手中提着缠绕森冷气的巨大金属锁链和寒气
的
魔锥。
那对如同燃烧着业火的红眼瞳,透过冰冷晶壁,审视着囚笼中的影骸。
她的目光敏锐如刀,却在那孩童般无助的姿态、空的眼神和被残忍禁锢的画面前,不易察觉地……停顿了半秒。
那被偃偶之躯取代的心脏位置,一丝早已遗忘的、名为“不忍”的绪,如同沉
湖底的石子,轻轻
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紧随其后,是寒鸦。
她的装束更为内敛神秘,蓝色的绸缎长裙如同幽暗的水面,勾勒出与姐姐截然不同的、丰满浑圆的胸型
廓。
裙摆下,是踩在冰冷地砖上的高跟鞋和包裹在微透薄纱黑丝里的笔直长腿。
她的眼神则是空茫的灰色,仿佛蒙着一层永远化不开的雾霭,对眼前的一切都缺乏真实的感知。
唯有目光扫过姐姐雪衣那僵硬的背影时,那双空的灰眸里才会闪过一丝微弱的、如同风中烛火般摇曳的关注。
雪衣走到观察前,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囚室中回
,带着十王司特有的威压:“编号零柒三壹,建木孽骸之躯。报上真名,供述汝依附建木、扰
罗浮秩序之罪行。”
囚笼中的影骸仿佛被这声音惊吓到,悬浮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贯穿他躯体的能量锁链发出嗡鸣。
他吃力地、用一种极其虚弱且带着稚颤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
: “…影…影骸…”声
音轻得像蚊蚋,仿佛气力被抽。
他空的目光“努力”地聚焦在雪衣
红的眸子上,里面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大…大
…我…我…没有…没有扰
秩序…我只是…只是想活着…”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是坏蛋…真的不是…”他用力地、艰难地摇,银灰色的发丝粘在汗湿的额
上,“我是…是被
的…那个可怕的…魔
身…它
我…它控制了我…想把我变成怪物…”
“步离…”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脸上带着刻骨的仇恨和恐惧,“我是出身那里…但我心里…一直…一直最羡慕仙舟的狐族…羡慕他们的自由…羡慕他们在天空飞翔…”他眼里甚至挤出几点生理
的泪花,显得无比真挚,“我发誓…我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一个狐族…真的!我想做狐族…想做仙舟
…”声音越来越小,充满绝望,“可我…变成了这样…被关在这里…”
雪衣那红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看着那被禁锢的孩童身躯,听着那无助绝望的哭诉,尤其是那“被魔身
迫”、“变成建木之躯非我所愿”、“羡慕狐族”的话语…手中的
魔锥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冰冷坚硬的偃偶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太清楚了。
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改造、失去本体、成为某种“非”存在的痛苦! 虽然略有不同,但她…亦曾是受害者。
这份感同身受,如同冰封湖面下的暗流,冲击着她作为判官的绝对理。
这具躯壳里流淌的是被建木重塑的丰饶之力,但承载其内的意识…真的必须为这躯壳的“原罪”承担永世的监禁吗?
她那被无数死亡麻木的“心”,罕见地出现了动摇的裂痕。
寒鸦站在雪衣身侧,那双空灰色的眸子毫无波澜地看着影骸的表演,如同在看一出早已知道结局的劣质默剧。
魔身信息冲刷下,她对这种“求饶”、“辩解”、“无辜者姿态”早已司空见惯,内心
处泛不起一丝波澜,只觉得索然无味。
然而——她微微侧,空茫的目光投向雪衣的侧脸。
她看到了姐姐紧抿的唇线,看到了那红眼瞳
处不易察觉的……一丝挣扎?
一丝极其微弱的同?
因为姐姐在看…因为姐姐似乎动摇了…
寒鸦那空茫的灰色眼眸处,极其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如同平静的灰烬潭水中落
了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石子。
那长久封闭的、仿佛只对姐姐开放的
“共”频道,收到了一丝微弱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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