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十集 寒梦横江 第二章 大音希声 慧眼识贤（3/8）

不需多时就能让桌面浮上一层灰土。一个时辰不擦，摸上去便是又粗又脏。何况

是在旷野中的军营。

大风天气卷来的沙土能让在呼吸间都吃上一嘴的灰。吴征与身旁的营中兵

丁们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重重朝地上吐了一。拉好了架势，目光还百忙之

中朝演的校场边一瞥。

军营里的血气旺盛，当然夹杂着豪爽男儿的体味。一天演下来，旷野中似

乎都是汗臭。向来优渥，又有过军中经历的吴征尚且有时难以忍受，何况娇滴滴

的子。

张圣杰的旨意一经宣读，倪妙筠便正式成了监军，与吴征同桌而食，出结

伴，近乎形影不离。只是那的调笑过后，吴征几回搭讪均换来白眼冷哼，任凭

他舌灿莲花说尽了好话，除公事外再无半句闲谈。几回碰壁之后吴征学的乖了，

说什么好话？说一回，便是提醒郎一次失言之举，便是让她再难堪一回。

时至今，吴征依然心中好笑，望向倪妙筠时也不免打心眼里佩服。大学士

的儿，偏生要来军营里受罪。虽说她担负监军之职不需演，照样也是诸多不

便。今刮着大风，很快也让她的衣甲蒙上一层黄沙。秋风又何解风？佳的

秀发与娇颜上同样是眼可见的灰土。

「咳咳……」韩铁衣清了清嗓子，点着校场运足了真气道：「今和从前一

样，兵器任选，三十为一组焚香为记，闯过去用时少者为胜，最终胜者可免半

演。至于这位胜者 之外的么，呵呵，不好意思了，午后加练。」

这种大演五一回，吴征还是第一次参加。校场上设置了重重障碍，事先

以黑布蒙上，让看不清其中的机关。——战场之上，哪有什么预定的套路。这

迷宫一样的校场，不是亲身进从外难以得知个中玄机。

吴征所处是最后一组，韩铁衣所宣称的抽签决定其实还是暗箱作了一回，

否则以吴征鹤立群的功力，一上场便要断了其余夺取名的念想。

信香点燃了香炉，比赛便即开始。三十争先恐后地冲迷宫，便

见密密麻麻错的丝线如蛛网一般，显是设置好的机关。丝线缝隙一指难容，绝

不可能不触动便闪过去。吴征气运丹田鼓足了目力，身形丝毫不停撞开丝线，但

听砰砰砰雨般密集的弦音想起，周围土壁上无数竹箭了出来。

竹箭无尖，若是任由打在身上也不好受，更难过的是顶端均裹了只包，打

到身上便是令难堪的记号。三十前后撞，黑布蓬里的竹箭全数发出来，

从 不同的角度四下飞，像极了战场上流矢处处，无迹可寻。

吴征躲不开丝线，但使开听风观雨，竹箭的来龙去脉却尽在脑海。他伸

手一抄捉了根向面门的箭枝在掌，挥舞着拨打箭雨。

优胜者仅能有一，那些颇为自负的，或是自觉有望争先的，互相之间怎可

能相安无事？另有些纯属看吴征不顺眼，想着法儿找机会使绊子。

吴征挥手挡开迎面的两箭，一个纵跃横着身子低飞过去让身后袭来的箭枝落

了空，这一下子还窜到了前排，在误中副车者的咒骂声中回身笑道：「要暗算我，

那就跟得紧些。」他手足不停，一边轻易地拨开箭枝，一边连连点地，与众越

拉越远。

这一下使出了真功夫，众便自觉与他差得太远。这般举重若轻，无论内外

功都已是上乘之选，加之此前见过他闯阵的本事，心中气馁也好，不爽也罢，都

不免暗暗佩服。

穿过了箭雨，前方微弱的灯光里现出一个拐弯。吴征刻意显摆武功立威，足

下加劲侧着身转过，不防眼前忽现数百杆竹竿！

韩铁衣的布置极为巧妙，准地卡住了视线的死角，不转弯看不见，一转弯

已在眼前。竹竿便是长枪的模样，数百杆列在一起，仿佛长枪如林。

吴征应变奇速，几在间不容发之际一点足尖，借着前冲之势飞跃枪林。枪林

之后，还有枪林，这一片后置的枪林尖端朝天，且不再是枪上包着包，而是

真正削得尖了，虽非金铁，扎上了也要挂彩。

两片枪林，除非肋生双翼否则不可能一跃而过，但对轻功高手而言不是问题。

吴征伸手抓住枪尖腰杆发力，两个翻身腾跃冲了过去。这一下翩若飞鸟，校场上

围观的军士们发出连连的彩声来。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