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垂耳兔夫人(1-11)(4/19)

一般突兀而沉默地拉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高大的身影迅速融入了小巷清晨的薄雾中。

莉亚丝站在原地,听着脚步声迅速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她紧绷的身体才像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靠在了冰冷的土墙上。她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那点强撑的笑容

消失了,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一丝茫然。

希望他健康……她喃喃自语,望着空荡荡的门口。那个男人,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闯入了她贫瘠的生命,留下了浓重的血腥味和无尽的压迫感,又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她只希望,这场风暴,永远不要再回来。

而大步流星走在巷子里的维克托·海登,抱着自己价值不菲的衣物,脑海中却顽固地回响着那个苍白瘦小的女人,用那双清澈愚蠢的眼睛看着他,轻轻说出的那句话:

“我只希望您能健健康康的。”

该死!他烦躁地甩了甩头,仿佛要把那声音和那双眼睛甩出去。那点微不足道的困惑,很快被更现实的考量取代——找到可靠的人处理伤口,查清袭击者,然后,回到他那冰冷坚固、一切尽在掌控的城堡。

至于那个偏僻小屋和里面那个奇怪的女人?不过是一段荒谬的、不值一提的插曲。他维克托·海登的世界里,没有“纯粹善良”的位置。『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她不要回报?那更好。省去了麻烦。他冷酷地想道,脚步更快,将那间小屋和里面那双清澈的眼睛,彻底抛在了身后弥漫的晨雾里。

(三)扭曲的种子

维克托·海登的康复过程迅速而高效。回到他那座冰冷坚固的城堡,最好的医生处理了他的箭伤,珍贵的药物和充足的营养让他迅速恢复了力量。然而,身体上的伤口愈合了,心灵深处却被那间破败小屋和那个苍白女人留下了一道难以名状的划痕。

他派人去了橡木城最肮脏的角落。调查结果很快呈上:莉亚丝·格林,一个不受宠的平民女儿,父亲是个酒鬼兼赌徒,母亲早逝,有一个不成器的兄长。家境贫寒,生活拮据,在父亲和兄长的阴影下活得小心翼翼,像墙角一株随时会被踩碎的野草

维克托看着报告,薄唇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一个贫穷到尘埃里的女人。他等待着。他笃定她会来。她救了他的命,藏匿了他,甚至看到了他虚弱狼狈的样子——这在她看来,难道不是一张价值连城的底牌?她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循着他留下的痕迹找到城堡来。她会跪在门外,用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睛望着守卫,声称她救了尊贵的老爷,要求一笔足以改变她命运的丰厚赏赐,或者……更贪心一点,要求一个庇护,一个位置?

城堡的守卫接到了命令:留意一个叫莉亚丝·格林的平民女子。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城堡厚重的大门开开合合,迎来送往的都是衣着光鲜的贵族和商人,那个纤弱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更让维克托感到一丝异样烦躁的是后续的报告:莉亚丝的父亲格林,每逢酗酒,便会揪住莉亚丝那次“消失一天一夜”的事情不放。醉醺醺的咆哮和污秽的揣测之后,便是毫不留情的拳脚相加。报告里甚至提到了她手臂上新鲜的淤青和眼角未消的红肿。

她宁愿忍受父亲的毒打和污蔑,也不愿意利用他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份来寻求一丝庇护,或者仅仅是索取一笔能让她免受皮肉之苦的钱财?

这个认知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维克托·海登那颗被权力和猜疑层层包裹的心脏。这不符合逻辑!这违背了他对人性深蒂固的认知!那个“希望他健康”的回答,难道不是欲擒故纵?难道她愚蠢到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更“感激”,从而得到更多?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现在还不出现?

烦躁如同藤蔓缠绕着他。他开始不自觉地关注橡木城那个方向的消息,甚至有一次在处理领地事务时,听到关于平民区斗殴的报告,他竟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有没有提到一个叫格林的女人?”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那个被他视为“荒谬插曲”的女人,她的存在感,正在他心中悄然滋长,以一种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控的方式。

某天午后,维克托需要亲自去处理一件领地边缘村庄的小纠纷。他刻意摒弃了华丽的马车和彰显身份的扈从,只带了两名便装的精锐护卫远远跟着。他换上了一套质地尚可但款式极其普通的深灰色便装,像一个普通的乡绅,骑着马缓缓沿着城外的小河行进。

初夏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河岸绿草如茵,野花星星点点。就在一片树荫下,一个熟悉的纤弱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莉亚丝·格林。

她正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橡树坐着,膝盖上放着一捧刚采的野花。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穿梭着,正专注地编织着一个花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浅色的头发和苍白的侧脸上跳跃,形成柔和的光晕。她嘴角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